葬礼三日过后,李诚贞出现在大牢里,目光冷淡的看着坐在草垛之上的祁子流,他的身边并没有那日见到的小娃娃,祁余君被关在了别的地方。
“你?”祁子流坐在草垛之上,身上还穿着锦服,只是那锦服有些地方擦破了有些地方染上了灰尘,他看到李诚贞穿着月白色竹叶长袍前尘不然,站在牢房前淡淡的看着他。
处于落败囚禁的祁子流心中当然不痛快,他懊悔那日未能看好祁余君,竟让他跑了出去,以至于暴露了身份,平日里为了能让余芊芊早些见到祁余君,他都是等在宫门拐角出,谁曾想那次便出了岔子,如今成了阶下囚,被人用来威胁余芊芊。
“你来干什么?”祁子流一看李诚贞出现,便知道他落在了哪派,如今情况更加棘手了,他出事没关系,若是祁余君出事了才让他愧疚。
李诚贞淡淡的瞧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祁子流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了一声,桃花眸挑衅的看着李诚贞,说出足够让他发狂的话:“五月前。”
可他失望了,李诚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了然和失望,静静的凝视着他,似乎在悲悯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刺、激不成李诚贞,为何他还用如此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他更可怜一般。
“她死了。”终于李诚贞开口说出了这三个字,这几日他都难以入眠,对于赵静姝的背叛,她的变化,她最后对他想要痛下杀手,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脑海里总是闪过两个她,一个笑靥如花,喜欢黏在他身边,一个温柔如水,满口假话,口是心非,这两个人交替的出现在的记忆之中,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他来见祁子流了。
祁子流听到李诚贞的话,嘲讽的笑容僵住了,半饷才找回声音:“你说谁死了?”
“余芊芊死了。”李诚贞再次说出这个事实,心还是钝痛了一下。
祁子流的脸色大变,显然误解了什么,他一下子冲到李诚贞的面前,隔着木栏杆揪着李诚贞的衣领,桃花眼里满是狠厉:“你们做了什么!芊芊怎么会死!”
“她的头磕在了石头上,已经入土为安了。”李诚贞抬手打开了祁子流的手,低声道。
祁子流闻言又是一愣,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诚贞冷淡的面容,红着眼睛笑了:“她的身子死了?”
“那她们都活不成了。”祁子流低声道,更加恍惚了。
“你说什么?”她们?李诚贞看着祁子流失意痛苦的样子,听到他的话隐隐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祁子流端视着李诚贞那疑惑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骤然大笑:“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你笑什么!”李诚贞恼火的看着祁子流,他想要他说出什么,心脏狂跳,像是已经隐隐有了什么猜测。
之前他一直有一个错觉便是赵静姝渐渐的变坏的,所以未曾想过其他可能,若是这两个人根本从来不曾联系在一起的话,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和离奇,他从未想过那种可能,甚至还有余芊芊精妙的手笔在之中,她扮演赵静姝也是绝妙的像,导致就算是睿智的李诚贞也被蒙在了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