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般说着,但余芊芊的手始终未曾松开,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她蜷缩在一角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连带着他也被拽了下来,她的眼前还是有血红之色,始终抹不开。
她睁大了杏眸,却也挥散不开那血色,刘临渊看她吓坏了,终究不再顾忌她之前躲避她之事,把蜷缩的她拥在怀中:“芊芊,你不要怕,我把你拥抱在怀中,他若是来索命也是先来找我。”
余芊芊握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染了安神香的气味,和太后身上的味道太过相似了,让她更加紧绷起来,她猛地推开他,刘临渊清秀的眉眼看着余芊芊害怕的眸子一愣,起身欲离她远一点。
可余芊芊却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解着他的衣袍,也不言语,他愣住了,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她把他织锦蓝袍扔到远处,那神经的动作这才停止,她的唇色很白,眼前的血红似乎随着衣衫的味道消散了一些,她抱住了刘临渊,急促的喘息平稳了一些。
她知晓今日不会太平,却未曾想到颠覆了她的一切,她的双手染上了吴庸的血,纤细嫩白的手指上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
太后一次又一次的诱拐赵静姝,先是失德再是杀人,一点点的逼她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再之后做起什么来便不会有所顾忌了,余芊芊偏偏每次出来的时候都挑上了让太后引导的时候,郑太后牵着她的手迈过了为恶的一道道坎,那些无形中束缚她的道德都不见了。
她本想今日一出宫便去看祁子流和她的孩儿,如今被太后再次留在了朝凤宫,刘公公留在她身边的意味也不言而喻,一切顺水推舟,余芊芊的前方是光滑的钢丝,底下是万丈深渊,后面是燃烧滚烫的钢丝,赤脚的她踩上去便会掉落悬崖,唯一能做的便是往前走。
她埋在他的颈边,呼吸喷洒刘临渊的脖颈上,就像是要逃避什么,余芊芊小声的开口道:“临渊,抱我。”
刘临渊迟疑了一下,伸出手环住了她的纤腰,轻声应着她:“好。”
余芊芊看他迟迟未动,唇落在他的脖颈上,再次开口道:“让我忘记这些事情,临渊。”
刘公公这才再没有停顿动作,抱起她把榻上带,青花小袍一般落在榻上一半落在地上,绯色纱帐落下遮住了正午的日头,把一切都遮掩住。
纱帐里一人低沉着清朗的声音说道:“你勿要怪我。”
余芊芊轻声了‘嗯’了一下,床帐微微晃动,里面的人影交叠,似是交颈鸳鸯。
一响贪欢过后,余芊芊窝在刘临渊的怀中,刚才在暗室里所做的一切似乎被隔上了一层纱,她用情爱的欢愉转移的注意力,稍歇之后回想起来,吴庸那布满血色的脸也模糊不清了,她的心绪再次回归平淡。
她用手指轻轻画着刘临渊的胸膛,自现慵懒之色,眉眼上似是有桃花点缀,妖娆妩媚,白皙修长的脖颈躺在枕上,墨发散落在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