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卧房宁静,赵静姝睡得安稳,睫毛如蝶翅纤巧的落下,秀挺的鼻梁,安静的睡颜,以及淡淡青色眼圈,显示着她的倦怠。
李诚贞清冷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容颜,心里气闷,这人怎地这般爱使用迷、药?只是他疑惑的拧了拧眉看着已经燃尽的香炉,他怎么没有察觉到昏沉的睡意?
他偷偷透过铜镜看着青萝为她梳妆打扮,看着她眉目含情,秋水盈盈,月貌花容,玉骨冰肌,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耳边听着她说的誓言,她做了那多么恶毒之事,他怎会愿意和她再有纠葛,成婚?她想倒美!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却迟迟未动,李诚贞说服自己为何没有打断她的仪式,不过是想看她之后会做些什么,他任由她把温凉的玉戒戴在手上,等她看着他的容颜睡着也他未能睁开双眼,听到她落枕声音却又忍不住笑意,她怎么这般粗心。
笑过之后他又责备自己优柔寡断,直到现在他才睁开双眼看着她,眸子依然有太多的情绪掺杂其中,却也不能原谅她的背叛,现在想来她说的那些誓词更像是打在脸上的笑话。
她身子虚弱很快便睡了过去,而他却不能睡着了,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玉戒,又看到她搭在腹间的玉戒,一样的玉质,同样戴在右手无名指,仿佛有着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这些日子她为了取消赐婚之事怕是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会对青萝说出那般话来,他拧了拧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自他和她如同仇敌一般,她不是感染风寒便是身子虚弱,活跃健康的她似乎都不见了。
兰芝在门外轻轻的敲着门,李诚贞应了一声,她这才推门而入。
余芊芊终于成功占据了赵静姝的身子,她听到李诚贞发出声音,这才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昨夜赵静姝干的好事她都知晓,她支起身子瞧着兰芝,兰芝穿着府中侍女粉花褶裙,端着银盆走了进来侍候他们二人梳洗。
余芊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姣好的容颜,任由兰芝给她梳着发辫,仙鹤绣纹青绿缎带系在发尾,赵静姝休息了四日也要上朝了,她做了什么好事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今日怕也不会太过风平浪静,她心中更加恼怒,她本就不好脱身,而赵静姝这般做了之后,她不仅难以脱身,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她瞥了眼镜中后面的李诚贞穿戴衣袍,墨眸发现她的视线,如同一株冷傲的竹子,依然冷着神情,只是不知经历了昨日赵静姝倒贴之事,他心情还能这般平静吗?
余芊芊想起赵静姝丧子之事,便轻轻勾起唇角,察觉到李诚贞看向她,她微微收敛神情,也穿着衣裳。
李诚贞装作才刚刚发现戒指的样子,清冷的眸子看向她:“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去的?”
余芊芊想要藏住右手上的戒指,却被李诚贞嘲讽的看了一眼,她被他这般看去,心中有几分恼火,李诚贞几时这般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