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虽是觉得夫人的字迹变了有些奇怪,但出于对夫人的信任和对主子的忠诚,并未太过怀疑。
余芊芊回到了卧房打量着比和李诚贞一同居住的茅草小屋大了何止一两倍的卧房,梨花木制成的桌子,梳妆台,打开妆奁是金银制成的首饰,就连房间里的烛台都精致的刻着花样,这般奢华的生活她竟未曾享受半分,就被这个不知从哪出来的孤魂野鬼给占据了身子,她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好命格!
早在赵静姝进了房中,她便躲在赵静姝体内的深处暗中窥探着她,冷眼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竟欲昏厥而去,她乘着机会便跑了出来,做了一些手脚这才跑回榻上佯装睡过去,这才悄悄的躲进了身子深处。
赵静姝这一睡便到了李诚贞下朝的时辰,李诚贞被皇帝训斥了一番,扣了俸禄回到了户部听闻大臣们说赵静姝今日嗓子似乎有些沙哑,他虽是面上清冷,但把户部的事宜弄了下去便急急等的出宫的时辰。
“夫人呢?”李诚贞一进门便看到守在卧房外的青萝。
“夫人正在卧房内。”青萝看着老爷清冷的眸子垂眸说道。
李诚贞推开了卧房的门,日暮西沉,房间未掌灯一片昏暗,他悄声走进内室,内室里床榻之上的纱帐也未曾落下,只是有一人蜷缩在床上睡得正酣。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那人甚至未着被子,吐息间似乎有些困难,细眉也微微皱着,身子恨不得蜷成一团,他轻叹了一声,昨夜等待的怒火也随着时间而冷却了不少,他掀起被子要给她盖在身上,弯身的时候却看到了她脖颈上淤青的手印以及吻痕。
赵静姝猛地被人推开了,她突然惊醒,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一抬眼便看到李诚贞阴沉着眸子看着她,她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衣衫,只着里衣,而脖子间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李诚贞的声音仿若那冬日的风雪寒气袭来,眸子阴沉的看着她,脸色很难看。
赵静姝被他看得一哆嗦,就像是被惊吓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垂着眸子不敢和他对视,可下一瞬李诚贞温热的手却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你昨日就是做了这些事情?”
赵静姝处于完全懵了的状态,她不知为何会睡了过去,以至于连被李诚贞会发现吻痕的缓冲时间都没有,她一时间泪落在李诚贞的手背上,他眸子太过于痛苦,手都在轻颤,有泪水从他的墨眸滑落,就像是把那宣纸晕了墨汁:“可是他们逼迫于你?”
赵静姝看着李诚贞的泪水,心就像是被人剜了出来,良心受着鞭打,哑着嗓子说着:“我不知道。”
李诚贞对赵静姝所有的爱意在一次次的反复折磨中全部都消磨没了,这声不知道就像是默认了什么,他松开了她下巴的钳制,心灰意冷对她再无任何期待。
没有任何的误解,她只是背叛于他心悦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