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轩看到秦时苏看这个男孩的眼神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们认识吗?”
秦时苏嗯了一身便又不再理会徐庭轩。
徐庭轩看到此刻柔弱了秦时苏,心疼极了,他此刻没有在责怪秦时苏的不辞而别,也不在意秦时苏这些天都去了那里,也没有问秦时苏为何跟秦子谦在一起,也不过问新闻报道的真实性。总之他什么都不在意了,只是希望秦时苏能够快点好起来,快点跟自己回家。
秦时苏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礼的耳朵里,离开徐家的日子秦时苏很少跟外界联系,害怕徐庭轩找到自己,但是跟李礼的互动每天都在进行。也知道李礼是徐庭轩的员工,但是她坚信李礼不会出卖自己,徐庭轩也找过李礼打听秦时苏的消息,但是李礼演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所以秦时苏住院了,李礼算是知道的早的。
李礼买了一些水果,还买了一束花儿前来探望,跟徐庭轩打了招呼,便关心起秦时苏来。秦时苏看到这个姐妹两人话匣子就打开了,两个人聊着徐庭轩听不懂的关于女人的一些问题。
他看的出来,秦时苏跟李礼聊天的时候表现的放松,活跃跟秦时苏跟自己说话的那种敷衍,拒绝,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他觉得秦时苏有些躲避自己,甚至恨自己。
徐庭轩毕竟公司要忙,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秦时苏的身边,而且自己在这里秦时苏也表现的很不自在,他从未想到两个人能变得如此的陌生。
徐庭轩走后,两个人话更多了起来。秦时苏也毫不忌讳的说到自己流产的事情,说着说着又留下眼泪来。
“我从来没有恨过谁,直到昨天在医院里听到自己流产的消息时,我感觉整个人都懵了,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我没有做好一个做母亲的准备,没能给他找一个能保护他给他一个温暖家庭的爸爸,如若我能早些知道,也不会让孩子受如此之苦。”
秦时苏脑海中依旧是那几个人丑恶的面孔,她想到如果不是秦子谦即使赶来,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她没有想过要参与他们的尔虞我诈,她只想平平淡淡安稳的生活。
可总是有人把锋芒指向自己,他知道如果没有徐庭轩的强娶,没有总裁夫人的身份,一切都会平平安安,孩子也不会胎死腹中。他可能会平安的落地,总是抱着她,大声的喊着妈妈,在她的怀中撒娇。她有时候会幻想如果自己不是坠入了这样的生活该多好啊。所以他恨昨天那帮人,他也恨徐庭轩,那个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的爸爸。”
李礼感叹道:“这又不是你的错,警察一定能找到凶手的,让他们绳之于法。”
秦时苏摇了摇头说道:“事情都发生了,绳之于法又能改变什么呢,就算没有那几个人,也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考验等着我。”
两人对话直到男孩儿醒来便结束了。李礼也才注意到这个男子,这一眼李礼陷入了深渊一般,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心跳加速,看着男子两眼闪闪发光。脸上一会儿便泛起了红晕。
男子虚弱的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李礼看着男孩儿傻傻着笑着,男孩儿也尴尬的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值得被嘲笑的东西。
男孩也发现了另一个病床上躺着的就是自己那天在雨中不知归去的失落女子。便打上了招呼:“嗨,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你。”
秦时苏回了一个笑容:“对呀,你又一次帮了我。这次救了我的民,谢谢你。”
李礼有些吃惊:“你们认识啊?”
秦时苏介绍到:“对,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他家吕成文,就是我跟你说收留我的那个男孩儿。”
李礼点着头,听故事一般听着秦时苏描述着那件事情。
李礼的热情,让男孩也放松了很多,开始跟她们一起聊着天,说着笑。
秦时苏才感觉认识到了男孩,上次给自己留下的清高的印象只是男孩面对陌生的人的一种态度罢了,话说的多了,也变得外向起来。
护士前来换药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一个老人,白发苍苍,直到吕成文叫了一声爷爷。秦时苏和李礼才发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者便是吕鹏天。
吕鹏天看着虚弱的吕成文骂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给一个陌生人输血,还输了那么多,你不要命了,你的善良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吕成文有些害怕的说到:“那不是陌生人,这是我的朋友。”
“哼,朋友,哪有什么永远的朋友,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情感不堪一击。更何况是友谊。只有那些孤独而不思进取的人才会每天朋友来朋友去的叫唤个不停,”
李礼看到吕成文被责怪,心里不禁为他打抱不平:“老爷爷,你说这话也太偏激了吧?你是不是对朋友二字有什么误解呀?”
吕鹏天并没有理会李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李礼便不敢再说什么。
吕成文跟她们说着抱歉,吕鹏天则是更加的愤怒了。觉得自己这个孙子太没有出息。他的眼神扫视着秦时苏和李礼两人。
然后目光在秦时苏的停留了好久。喃喃的说了一句:“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秦时苏被这样一个陌生人看着,心里有些发怵。
吕鹏天口吻变得温和了一些问道秦时苏:“你叫什么名字?”
秦时苏回答道:“我叫秦时苏。”
吕鹏天皱眉,眼神中带着疑惑:“你姓秦,那你爸叫什么名字?”
李礼在旁边扑哧一笑:“你这老爷爷可真是可爱,他姓秦,那她爸爸当然也姓秦啊,你这不是多次一举吗?”
吕成文也觉得爷爷问的奇怪,也露出了微笑。
吕鹏天严肃的说到:“我问你了吗?小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秦时苏也没有什么隐瞒,虽然老头看起来严厉,却没有什么恶意。就告诉他了关于家庭成员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