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春生摇头,这哪是曾经的自己啊,至少不是前两次见到人家,恶狠狠要罚款的春生。
只是几天功夫,难道自己心性就大变了吗?
记得那天自己正在晨跑,拐过弯后,第一次见到她,她穿一身正装,配了白球鞋,看着有点不搭,正在低头三心二意地骑着一辆变速自行车。
春生那时根本没时间看清车上人的模样,只感觉那刻是连车带人径直向他冲过来。
女生惊慌喊叫,受惊吓时夸张的表情瞬间激起了春生的保护欲,日行一善,举手之劳帮了她。
临了,春生也不忘提点一下她,习惯性地想罚对方款,示以警告。可后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当值,没权利罚款!
一早的相遇,春生原以为是偶然事件,直到第二天贴罚单贴到了她朋友的车上。
本没什么,公事公办,也让她知道,自己昨天要罚款不是瞎说说的,可她竟然骂他“讨厌鬼”。
好吧,“讨厌鬼”也许根本就不叫骂,但他当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开了张单子贴在了人家女孩子的脸上。
事后想想,和一女生滞气,真是没出息,他怎么着也是:顶尖学府里,几年难得一遇的全A优秀毕业生吧,分配到单位,更是帅气、有才的代名词,是靠得住的蓝筹股啊!
春生以前一直不相信缘分注定一说,可直到第三次遇到她。
昨晚见到那女生站在路边叫他警号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号码。
她说,她需要帮助,希望他能带她去一个地方救人,真是奇怪,听她提出请求,春生无故无缘地开心,自始至终都未动过拒绝的心思,以最快的速度带她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口碑还不错的酒吧,可再不错也会有万一,也不知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来的,所谓的救人又是何故。
本想陪她进去,可她说有人会来帮忙,拒绝了他。
临别时,多半是为了礼貌,简单敷衍他,说日后会来感谢他:但她没有我联系方式怎么找到我,感谢我?难不成她那么有信心,我们俩人还会与第四次的相遇机会吗!
所以春生主动要求交换了联系方式,她叫芳卿,呵!好听又好记的名字,仅次于自己“春生”的名字,可以排在第二位了。
原可以骑车闪人,继续回去查酒驾,但心里就是莫名地不放心,稍一转身,就心慌的厉害,所以只能电话同事遛一次岗,自己伏在路边看事情进展。
十几分钟了,也不见人出来,正等得发躁时,门口那边好像响起了打斗声,芳卿架着那天的朋友一起跑了出来,的确有人在帮她们抵挡。
可眼见出来的那俩人,左晃右转的架势着实磨人,所以春生拉了警报,震慑了一下不法之人,用车驼着俩人送回了芳卿的家。
她在高档小区,一个人住,存有男装!看那衣服是精致低调的设计,应该是男友的吧?
他问,她却没有回答!
如果她不是某人女友,那后来到的古怪中年人,为何要如此警惕,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春生踢出她的房间!
明明就是男友派来的间谍吧!
离别的一眼,春生有些不舍!
这只认识三天,见过三面的女生,春生竟鬼使神差地萌生了不舍之情?
是恋爱了吗?喜欢上了有男友的女生?
为了验证这一结论是否正确,春生才想起送早餐过来,如果能淡定处之,还算有药可救,拿得起放得下,何况还没拿起;
可事实却是,发生了最坏的那一种结果,春生准备了很久的早饭道具,却在最后的攻坚阶段功亏一篑,自己像做了多少亏心事似地落荒而逃。
*
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至少就在场的第三个人----夏末而言,所产生的误会可想而知。
春生却不知芳卿心大,就像昨晚夏末吻了她一样,芳卿知道那是情急之下最好的办法,谁也不吃亏却能完成了任务。
这早饭也是,吃完就是吃完,哼着小调,全然不知送来早饭人的负担,和夏末一起上班去。
去公司并不远的路程,却因夏末难得的沉闷而显得有些冗长。
芳卿开始以为夏末还是不舒服,但在自己几次试图找出话题,而夏末都没有接话作答时,芳卿察觉到,夏末可能是哪里不对头,和身体无关。
夏末的确有心事:今早再次见到那天的小帅哥时,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就是喜欢这一款。
他叫春生啊!那正是自己所心仪的目标。
春生、夏末!
一个春、一个夏!
你在春天生,我从夏末来,不正应该配成一对吗!
夏末隐约能记得,昨晚就是他带她们回来的。
那时,她就趴伏在春生背上,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有那么片刻的暧昧,似乎像极了爱情。
夏末那时应该是清醒的,她感觉到面颊贴上一个宽大柔软的地方,像一方最酥软的枕头,有一种自带心安的气息无色扑鼻而来,她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所以就伸开双臂,紧紧绕住,进而沉沉睡去。
可现在看来,春生的眼里并没有她。
想到这里,夏末停住了脚步,芳卿纳闷地回头问:“怎么停下了?”
夏末此时也变成了直性子:“那个警察叫春生?”
“是啊!”芳卿奇怪,夏末为何提到春生
“他春,我夏,是不是很有缘啊?”夏末坐着自己的推断
“啊!是哟,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真对他有意思啊?”芳卿暗眨眼睛问
“应该是吧!对以前那些人的感觉,和这次对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似是回味,似是思考
“那些人?看来你也是探究过密林的人啊!”
芳卿接着说:“那你还在这嘀咕啥,直接先上脚,再上手啊?”
“什么意思?”夏末心奇,芳卿总能有一些奇怪的表述
“笨吧,先起脚追上,再动手抓住不放啊!昨晚你迷糊的时候不是把人家抱的挺紧的嘛!”芳卿一想到那时的画面,就有想笑的冲动
“我有吗?完全不记得了!”夏末无辜纯良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