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帆总手指着邢修远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师弟,你太让人心寒了。我这就走,不碍你眼。”说完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差点把迎面而来的欢儿撞倒。幸好天逸搭了一把,手。
“没长眼呀,公子我风度翩翩,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
木云帆有只脚快要踏出去,回头一望,邢修远斜睨着秦风铃,瞅都没有瞅自己一眼。仿佛他离不离开对邢修远一点影响都没有,用力狠狠把袖子摔响。
“邢公子这……”望着渐渐消失殆尽,大有一去不复返的冲动。担忧地望了眼欢儿,见她没有难受,才松了口气。欢儿也是倒霉,好巧不巧刚好碰到木云帆愤怒的时候。
邢修远一点都不在意饭“无碍,不过是闹脾气。会回来的,他也不会走的。”仿佛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在闹脾气,脾气过了就好,胜券在握的模样。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秦风铃不由怀疑她是不是也是邢修远棋盘中的一员。
一旁候着的天逸赞成地点了点头,他都不知看主子这师兄跟小孩般闹了多少回脾气。每回都说走人,第二天雷打不动出现在房里。见多了也不觉得哪儿奇怪了。每次都以为主子会哄他,想想就能知晓他主子是这样的人么。要哄,还不如拉他去胖揍一顿。
秦风铃咽了咽口水“真的会没事么?他好像很生气。不,看起来特别特别生气。”就跟一头愤怒地老虎,随时冲上来咬一口。
虽然平日里她见过邢修远气得木云帆七窍生烟不少,但是不像如今这般伤人,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木云帆说完离开,还是因为她,她的心里有些愧疚,就跟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是一样的感觉。
她听了都忍不住心疼他一番。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处,她发现邢修远不轻易说话,但他开口了就不只是说话了,他的话会让你恨不得拿针帮他缝上,再把自己耳朵捂上。
邢修远突然走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在她脸上轻磨,秦风铃心口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本就白皙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天逸连忙扭开脸,随便把呆愣眼巴巴看着的欢儿提了出去,没错!是提出去。天逸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么轻,他两根手指就能把她抬起来。在空中摇晃几下都不成事,都不知怎么长的。
因为靠的很近,秦风铃发现眼眸很深,鼻梁高挺,侧脸轮廓锋锐。目光专注地随着线条而移动着,直到那鼓起来的地方,手有些发痒,想要放上去摸一把。可是望着深邃如同一处深渊的眸子,她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顺带挣脱了邢修远的大手。心里头有一道不明不暗的失落,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很怪异,心像是被抓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难受的狠。
秦风铃像是得了口吃,结结巴巴道“你……我……你……”他的指尖有些糙,捏着她冰冰凉的下巴,触感格外深刻。秦风铃像是被绳子困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噗嗤!”
这一声利落干脆,清声悦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呸呸什么六宫粉黛。
她不知邢修远是不是不爱笑,还是不喜在陌生人面前笑,她发现邢修远笑起来特别好看,天地之间瞬间失色了。不如他一人好,他笑的时候,脸颊处旋着一深一浅两个酒窝,可目光却邪得很,野得很。
“你……你你笑什么?”终于把话说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有那么好笑么?
“你脸上粘东西了。”
秦风铃急促摸了把脸,低眉一瞧,手上什么也没有,不知是不是邢修远方才擦点了。
邢修远嘴角勾着,虽然很淡。
秦风铃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以后你告诉我就好了,我自己弄。”明明她不喜欢别人碰她,邢修远不单只碰了,还摸了。她心底没有那种厌烦,反而有些不自在。
“以后?”他眉心微蹙,凝望她的目光,深邃而沉静。
秦风铃如今思绪混乱,感觉自己在胡言乱语。她自己都决定要走了,那里还有什么以后,邢修远听了会不会觉得她打算在这赖着不走。
“我的意思是……”
“姑娘放心,本皇子如厕都净手。”停顿了小会再次道“很干净的,要不你闻闻。”
秦风铃满脸通红,全身发麻,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恨不得马上离开。邢修远不会是误会她了,以为她嫌弃她。她的意思根本就不是那样。谁能来救救她。
怎么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了,努了努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声音很弱,不仔细还听不请。
欢儿时不时但又地盯着屋,但是什么也看不到。面前有一头跟牛一样壮地挡得严严实实“你可不可以让开……”
“主子不喜欢别人打扰。”天逸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
欢儿一噎“你主子欺负我家小姐,你胆大包天想要欺负我。少爷和小梁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天逸不为所动,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不好意思,他的眼里只有他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