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是太后的诞辰,本应大臣携家属所有人都进宫替她庆贺。但是这几年太后不喜大办,皇上也迁就她,就只是家宴。
皇亲贵族,再加上孩子也把整个殿挤满了。
酒过三巡。
宁管彤一早就被太后拘在自己的身旁,长公主驸马还没有回来。宁祁佑一人坐在属于长公主的位置上,显得单薄。看得四周都是成群结队,无奈地叹息了声。
同他一起的还有三皇子,两人遥遥对视,默契地举起手中的杯子。
邢修远眼眸如冰湖一般,那嘴角微微勾着。但是却看不出一点笑意。相比其他皇子那个不是带着皇妃过来的。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独树一帜,他突然觉得前几日对他的怨气也散了。同病相怜的人有了。
“佑儿,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寻人。”
皇上冷不丁地说了句。
在悄然说话的,都不由停下手上的事。望向宁祁佑。
宁祁佑的动静太大了,势必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站出来,坐镇宫里的皇上自然也有耳闻。这是这段时间这外甥以受伤的名义,一直没有进宫,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宁祁佑的动作。一些百姓还是被吓住了。
半年不见,发觉这个小时候走路颠颠倒倒,跟在他后面喊皇帝舅舅的小孩。一下长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
宁祁佑请罪道“是外甥的不是,弄得人心惶惶。这是那歹徒实在是太过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掳走了。”眼不由地扫过四周,他倒想知道那人是不是隐藏在其中,目的又是什么。
“寻到了?”
宁祁佑被皇上炯炯有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地耳朵白里透红,摸了摸脑勺“寻到了。”
“祁佑表哥,不知寻得是何人,是姑娘还是……”五公主望着宁祁佑天真无邪地说道。
不等她说完,皇后愤怒地说道“胡闹,祁佑这么懂事的孩子,岂能容你胡乱编排。”说完瞪了眼方才说话的五公主,没眼色的东西。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作为母后难免让人不说。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山鸡生不出凤凰。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没有眼色的东西。
“母后,孩儿听说祁佑表哥从外面带回来了位貌美如花的嫂子。”嫂子二字咬得特别重,像是怕人听不见。一脸的委屈。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不由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发现许久未见,她的祁佑表哥更加风华正茂,每一举动都是那样的好看。
她心里还是记挂着那日听到的话,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当年同宁祁佑问清楚。
在她父皇面前她就不相信宁祁佑敢说谎,知道那人的存在她的心里越发的慌乱。恨不得出宫把那人剁了,祁佑表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皇贵妃含情脉脉地望着高位的人,见那人那着杯子像是在观摩,又像是在品尝这酒中仙“晗儿,年幼不知事。一定是那些奴才在她耳边胡言乱语,才让她信以为真。还望小侯爷别介意。”
皇后越发的得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感情是本宫说错她不成,如今到了说亲的年纪,也该懂事了。”
皇后直接暗射了皇贵妃教女不当,如若还是这般不懂事。肯定不是一个贤妻良母,这样谁敢娶回去。在坐所有人都看懂了,都假装看不到。
皇贵妃见高位上的人不为所动,就连眉头都不曾皱过。暗暗掐了下掌心“都是妹妹的错,教导无方。”
“罢了,回去抄十遍女戒,以此为戒吧。”
五公主一点都不情愿,抄十遍女戒她的手还不得废掉了,她又没有说什么,在皇贵妃暗掐之下,不敢不愿她的心里像灌满了冷水道“孩儿知罪,再也不敢了。”
她的态度皇后望在眼里,眼里都是轻蔑,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孩子。这点气她还沉的住,何况她今日还有了由头让皇贵妃落了面子,心里头正舒坦着呢。
皇贵妃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批秀女,一句恩宠到如今。那怕宫里新人层出不断,但皇上每月都会几日不忘去她哪儿,雷打不动。皇后不喜她差不多同自己一样的份位,而且这么多年脸还是一如当初。
两人一直都是不对盘,谁也见不得谁好。
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由内到外的儒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皇舅母,那是一个外甥闯荡江湖认识的朋友。真的有了,还不过来找您和皇舅舅赐婚了。”
只怕这消息还是宁管彤同五公主说的,他们两个一直都不对盘。宁管彤有机会怎么会不挖苦她,自己的妹妹他太了解了。她一时爽了,可是给他哥哥下了大难题。
皇后眼眸流光溢彩,嘴角勾勒着深深地笑意“皇舅母明白,你是个好孩子。”一脸慈爱地望着宁祁佑,嘴角的笑都快扯到耳朵那处了。
特别满意宁祁佑的做法,她是一国之母,自然不喜欢别人隐瞒她。宁祁佑是长公主的嫡子,他这一说,刚好说到她的心坎里头,望宁祁佑越发慈爱。
“好了,今日是母后的生辰,有什么过后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