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有消息了么?”他给宁二下了死命令没有消息,不许过来通报。
“属下看到秦姑娘的丫鬟和三皇子的侍卫天逸去采买。”
他的眉毛时而紧紧地皱起,眉宇间形成一个结“邢修远。”
“备轿。”
现在他还不适合骑马,他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秦风铃是不是没有事。
“小侯爷拜访。”
“三皇子不在府里,要过几日才能回来。离开时吩咐了,他不在谁也不许进来。”
“本侯爷也不许么?”
“小侯爷请回吧,主子说了那怕是皇上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门是不开的,小侯爷不要让属下为难。”
低垂着头。
宁祁佑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咬着牙根道“如若本侯爷今日就要进去呢。”
“小侯爷对不住,那就踩着属下的尸体进去。”
“看来今日本侯爷还进不了这个门了。”
一个侍卫走到宁祁佑的耳边嘀囔了几句“主子,长公主回府了。”
“改日本侯爷再来拜访,告诉他邢修远。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客气了,这门本侯爷就要进了。”他今日硬闯进来,也能怎么样,说不定邢修远直接把人转走课,现在还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听说你受伤了,可好些了。”
许久未曾见,一直心心念念挂着的外孙,太后心里喜不自胜,但是想到他前不久受伤了,一阵心疼。
“皇祖母,你看外孙身强体壮那像是有事的人。可是那里听到的错消息。”宁祁佑任由太后不放心把自己打量一番,那日自己受伤还真的吓坏了许多人。就连正在祈福的长公主都回来了。
见他真的像是没事,除了眼眶比较灰色,有些憔悴,还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事。那日太医也进宫同她说了宁祁佑的情况,果然是年轻人恢复的快“你就整日知道糊弄哀家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好好日子能让你糊弄了。”
“皇祖母如今还这般年轻,肯定能够长命百岁的。不要到千岁。”
“那还不成了王八了,哀家能活到看到你成家立业,还有孩子一眼就足矣。”
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她也累了。如今只想和那些百姓一般,带带孙子就够了。至于那些腥风血雨让他们去折腾好了,她一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少年头,就不参合了。这也是为什么皇上登基后,后宫安稳后,她就不在过问那些事。那怕是皇上的妃子怎么样的折腾,她也看不见。而且她这么大岁数了,能带走的东西不就那几样,挣那么多也没有用。
宁祁佑心里头有些难受,他的心里乱得不得了,怎么也找不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他不停地挠着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皇祖母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心里不由闪过一个倩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说这些了,今日怎么那么有空来看哀家了。”
宁祁佑暼了眼一旁装聋作哑的邢修远,知道邢修远在宫里后,他换了身衣服就进来了。
“你救了她,为何不同我说一声?”宁祁佑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脸像阴了天,灰蒙蒙、黑沉沉的。
这几天他的人没有放弃过寻秦风铃,邢修远倒好枉费自己把他当成兄弟,救了她却不派人跟他说一声。
邢修远刚从宫门出来,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地宁祁佑拦截住了。他从太后宫里出来后去了趟太医院。
“她不是走了么?”
如若她不离开长公主,那些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进去掳走。所以说到底错也在宁祁佑的身上。
“她说的?”宁祁佑一愣,心里头有些难受,知道秦风铃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如今他有些怯意。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他的心窝里。很无奈,只好平静好自己的心绪,硬着头皮问道。他想知道秦风铃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
“既然让她走了,她的事就不该管了。”
“我不管,难道你管么?”她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邢修远,是不是觉得邢修远是皇子,比自己好,所以跟没有用处的东西一样甩掉。一团愤怒的炽烈火球在胸膛里不住地滚来滚去,总像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一点什么才好!
邢修远什么时候成了多事的人,他不是什么事都不上心,那怕将来是他的哪位弟兄当了皇上。他也从来不过问,皇上厌恶他,他也是过他自己的。秦风铃补货时个山村野姑,什么时候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邢修远深邃不明地眼神定定看了他许久“我管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赶她走。”
“邢修远,你不要太过分了。”宁祁佑咬牙切齿道。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让秦风铃走。刚知道是他是觉得憋屈,但是最过分还不过是因为她刚告知他真相,就要走人,连缓和的时间都不留下。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她?”想到那日过去被人生生拦在门口,长这么大还不曾受过这样屈辱。
“不过是担心歹人而已,一次不成,总会找机会的。本皇子府上不过是个小蝼蚁,担忧拦不住也在情理之中,还望见谅。”
“你的意思是我会害她?”他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刺透心底最柔弱,舞衣的角落。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沙漠许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的厉害。
“说不准。”
宁祁佑差点背自己的口水噎死,如若他真的要害死秦风铃有的是机会。就算他砍了秦风铃,看到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何必花费那么的时间,人力物力去找她。还急得嘴角长泡。他想得脑袋快要炸了,想安静一会儿,但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每日脑子里转的都是秦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