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食,天色也开始慢慢的落下。秦风铃等人也下山回去了。
秦风铃坐在马车瞅着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人,那怕马车摇晃,他也是纹身不动,仿佛定格在那儿。她时不时摇摇头,突然又撇撇嘴,神情变来变去。
她如今被一个事情疑惑不解,没有答案悬在心头发痒。让她想要求知但又难以启齿。
“邢修远,可以问你个问题嘛?”
最后好奇战胜了理智。
邢修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睛还是闭着。仿佛睡着一样。
秦风铃盯着他冷漠的脸庞,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如若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那我问了哟?”邢修远没有动“你是不是柳下惠?”问完急忙退到马车离邢修远最远的角落。
闻言脸色微变,邢修远的眼睛顿时睁开,冷冷地望着她,眼神如锋利的冰柱随时可以把她扎得全身支离破碎。他那双黑眸,在无形中,有一股巨大的魄力,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就连躲闪都不敢。
他双手不自觉紧握成了拳头,身体也是随之紧绷,这是在压抑心中情绪的表现。
空气如被冰封住一般,她耳边都是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在等待自己的命运。突然有些后悔莫及,怪自己管不住嘴巴了。
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质疑,邢修远没有当场把她拍死,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邢修远突然眼睛微眯,勾着嘴角。秦风铃更慌乱地四处找地方躲起来,可是这么一个小地方。一眼就扫视就完了,那里会有躲得了的地方。她心中有股预感,邢修远要开始修理她了。
“夫人可是寂寞了。”
他本来想让秦风铃多熟悉一下京城,也习惯同自己相处,倒未曾想自己的体贴,反而让她误会大了。
秦风铃闻言心里一惊,背脊瞬间挺得笔直笔直。如同一个等待夫子考核的学生。
秦风铃发现邢修远喜欢唤她为夫人,不是皇妃也不是名字。仿佛以此来宣示他们的关系与众不同。
她不知道其他皇子是怎么喊,她见过皇上喊皇后都是直呼她为皇后,贵妃为贵妃。
“咳咳……”秦风铃被口水咽到,她的意思明明不是这个“我只是关怀一下,没事的话更好。”她方才出口的话,特别烫嘴。什么叫没事的话更好,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邢修远扯着嘴角,薄凉的唇瓣靠在秦风铃小巧玲珑的耳朵,哑着嗓子“夫人,放心,会让你满意的。”
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还有脖子。仿佛身上缠绕了一条冰凉的蛇,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用了……”
她的脸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死死缠绕她的双颊。粉黛未施白玉的脸颊上如夏日天边那抹红,美艳动人。
“嗯!”
秦风铃看都不敢看对面的人,偷瞄都不敢。如今的她如同一个缩头乌龟,四处找地方躲藏,只是这么个小小地方无地掩藏的她。只能掀开车帘,让冰冷地冷风吹进来。冰凉的风吹完脸上,丝丝凉气把那炙热慢慢吹散。
“药材都是要银子。”
秦风铃才闷闷不乐地把帘子放下,如若她生病了,眼前这小气的男人再把它记在账上她就完了。别说这辈子了,下下辈子能还清都是个问题。
低头嘀囔一句“周扒皮。”她找木云帆讨要,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自从那日从木云帆哪儿出来后,木云帆总是把门反锁,不让她进门。那怕她在门外面碎碎念叨了大半天,额头冒汗了,他直接来一句不见。最后气得她许久都不去找他。
其实她自己也不对,每次说好同一战线,总是第一个把他给抛弃了。偶尔还来一个落井下石,丢下去的石头虽然不会压死人,但也是足以让人感到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