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彦醒过来时,头剧烈的撕扯感让他睁不开眼。闭目躺在床上。身体很乏,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四周静悄悄地,偶尔会传来几声的鸡叫声。鼻子甚至闻到了那味道。
鸡叫声,他睡得地方怎么会有鸡,突然蒙得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但又莫名熟悉。
秦风铃推开门,看到秦辰彦呆呆坐在床上“醒了呀,洗洗一会喝碗粥就好多了。”心里一阵感叹,如若昨晚有些模样,她就安生多了。昨晚他也不知道秦辰彦什么时候安分了,反正她那时候骨头都是酸的,倒在床上,连眼睛都没闭上,就睡过去了。
“我怎么会在这?还要你昨晚去那里做贼了,眼睛怎成了这副模样?”秦辰彦还是懵的,如若不是看到秦风铃,他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让人绑上钱当压寨夫君了。不是他自夸,虽然没有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但走出去也是能让无数每人拜倒在他的盔甲之下的。
秦风铃双眼无神,看起来奄奄一息,无精打采。
说起来肚子里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压制不住“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同别人拼酒,喝得醉醺醺的,还要找什么屁股大的媳妇,二哥没想到你早就做打算了。不是怕你被老头揍死么,这是奶娘的家。”
她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平时那双布满笑意的大眼,此时射出两道瘆人的寒光,咄咄逼人的样子,牙齿也不知不觉的咬得吱吱响,鼻子里喘着厚重的粗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把秦辰彦活活掐死。
秦辰彦脸上一囧,他在军营里听多了那些说的混话,比这更严重都还有,但没想到醉了竟然说了出来,还是当着自家妹妹的面前。而且他也不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从秦风铃的措词上看,她变成这副模样都是自己害的。
“我真的说了那样的话?”秦辰彦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秦风铃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直翻白眼“可不是嘛,酒后吐真言,某人还说了要生一个军队,可真是了不起,多几个你这样的人物,是不是就不需要征兵了。”
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被霜露打了的茄子“可还有别人听到?”
“不少呢,可是从酒馆一路念叨麽,还一直念自己是什么秦辰彦,秦二公子。秦公子的脸面都没有了,说不定爹爹如今知道了消息,正四处找你算账呢。”眼底的笑意飞快而逝,一瞬间的事情。
秦怀庞对两个儿子一直管教严厉,这样的大事,秦辰彦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膝盖骨的疼痛。老头子愤怒起来,可不是绕痒痒的,不脱层皮都是还没下手“不会是唬我的吧。”秦辰彦怀疑地视线在秦风铃的脸上转了几圈。
秦风铃摩擦着大拇指和食指,眼皮暧,昧挑了下“不信拉倒,不过你给我点那个我到可以从头到尾都同你说。”
“那个?”
秦风铃气得放下手“当然是银子。”怎么这么笨,他一个大男人除了银子,有什么是值得她所图的。虽然长得还不错,但看了这么多年早就腻歪了。
“咳咳……”秦辰彦差点被气出来的那口老血噎死“昨日你从我这敲诈了那么多银两还不够,你有没有良心。”通红的双眼释放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滔天怒火,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在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山中猛虎在啃不自量力的骨头。
“昨日你是自愿,又不是我绑着你让你给我。如今不过是你贿赂我的,怎能说是敲诈呢。”
双个人越吵越凶蒙,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斗公鸡,欢儿端着水在门口来回走动,在想自己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战火会不会烧到她的身上,最怕公子和小姐一致对外,她个小丫头就太可怜了。
秦辰彦生硬梗着脖子,没好气说道“没有。”仿佛在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一辈子的积蓄都让这小财奴收割得差不多了。
“哈!”
秦风铃笑了,两个小巧的梨窝显得如此甜美,仿佛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秦辰彦不是不记仇的人,方才那咄咄逼人要把他那身家都收割的人是他白疼了十几年的小妹。
“二哥,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那么激动干嘛。真小气。”说完掐了把秦辰彦麦色的脸庞,心里感叹,真硬。怪不得平时脸皮那么厚。
“哼!”
是不是开玩笑,这怕这鬼灵精心里清楚得很,他就不去揭穿了。不过也算是把剩下不多的银两守住了。
“我真的说了那样的话。”
“嗯嗯!”秦风铃用力点了点头“如若不信可以问欢儿,不过我劝你还是别问了……丢脸。”后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秦辰彦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害人不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