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声音把房子上的瓦都振动了,秦辰彦刚触碰到的美梦一下子变成南柯一梦。什么娇娇柔柔的小媳妇,羞涩头不敢抬起头,都是过眼云烟。
秦辰彦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一下子从架子床坐起来“叫魂呀,一大早的,又不是媳妇跟人跑了。”
因为昨晚一直担忧秦风铃的身体承受不住,明明是一个较弱需要人哄的小姑娘。倒好学了一身坏脾气,也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又劝解不了她,回来后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这不还没有睡一两个时辰,叫魂的就来了,头一涨一涨的,都要把头上的青筋都拔出来了。
“何事?”
如若没什么事,他一定会把小梁丢出去的。让他知道什么叫辣手摧烂花。
是他太纵容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这天看起来不过是刚刚泛白,但另一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小梁吓得生生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自己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秦家人都有一个脾气就是不能吵到他睡觉,就连一直温文尔雅嘴角时时挂着笑意的大公子也是如此,不然后果很严重。但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小姐昏倒在祠堂。”
“什么?”
如同雷轰电掣一般,他离开时秦风铃还好好的跪着,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那种。难道是谁偷偷放了迷,药,但也不可能,秦府虽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但也不是什么阿三狗四能随意进来的地方。
今日打扫祠堂的下人进去时,发现秦风铃早已昏倒在冰凉的石板上。而欢儿也好不到哪儿,不过唯一好点她是睡着了。知道消息后他马不停蹄跑回来报信,没有赞扬,反而被臭骂了一顿。
秦辰彦顺手把衣服随便披在身上,风风火火地往另一边跑去。
还不曾踏进门口,就声如洪钟地喊起来“怎么样了?”睡得不安稳的秦风铃努了努眉,一脸的难受。
屋里头地秦怀庞不满皱起眉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平时是如何教导你,一点规矩都没有。”
秦辰彦顿住了步伐,尴尬地摸了摸鼻梁,他不是担心秦风铃么,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是要面子的。他爹果然是骂人时中气是最足的何况规矩是什么,能当饭吃么。
脚步开始放轻,但步伐一点都不慢走进去,看到秦风铃不醒人事躺在床上。
她额头的碎发已经被冷汗弄湿,贴在她不算白皙的皮肤上,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明明已是大冬天,她却全身滚烫跟火山熔炉一般。他不过是伸手过去,下一秒就被烫得缩回来,。再久点都能被灼伤,她就连喘出来的气都是烫人的。弯弯地睫毛下面是淡淡的青色,这是一整夜没有安眠的原因。
“怎不找大夫?”
烧坏了可怎么办,本来就不机灵了。
一旁刚刚替秦风铃诊断完站起来的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就不大夫么。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是大夫么,更重要是他还不是第一次来秦府。
平时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是他过来诊断的。
如若不是因为秦将军,请他也不过来。
“孩子不懂事,还望大夫不要见谅,不知小女何时能苏醒?”
大夫扫了眼还散发着红晕的人“小姐这是身体太虚,疲劳饥饿过度,风寒入体。喝了药就能清醒了,不过这段时间身旁要留人,以免恶汗再入体。”
秦风铃这段时日因为心里焦虑一直吃不下东西,昨日更是只喝了了口水。还跪了一个晚上。
“有劳大夫了。彦儿,送送大夫。”
不知是大夫看出了秦辰彦脸上的不爽,还是他自己看不过眼秦辰彦“不用了,老夫识路。”
让他送还不如自己走。
秦辰彦撇了撇嘴,一个糟老头子,又不是天上宫阙里的仙女,他还不想送呢。
“爹爹……”
突然之间,细微而羸弱的声音突然在寂静地室内特别的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如炬地望着那人,秦辰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怀疑它耳鸣了。仿佛像是晴天霹雳当头一棒槌,狠狠砸在他的脑门。
不由有些生气。
自己把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掏心掏肺为了她好,昨夜陪她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才回去。老头子对她又不好,罚她,她倒好那怕是烧的糊里糊涂了。还是念叨着老头子,果然是没心没肺的。
秦怀庞冷沉了一张脸,耳朵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