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秦风铃不由扯了下秦辰彦,秦辰彦不解地回头“怎么出去几个月忘了家门口呀?”见秦风铃慌里慌张,跟个缩头乌龟的模样,一把搂住她细小都触碰到骨头的肩膀“别怕还有二哥呢。”
秦风铃才刚踏步进去,看到的丫头和下人都欣喜若狂地喊小姐。秦风铃发现府里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只是那棵同她一起长大的桃树,变得光秃秃一点叶子都没有。
之后同秦辰彦坐在大堂里,她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秦辰彦看得很心疼。
看到眼前高大威武撑起一个家甚至一个边疆都因他的存在才能安宁的男人,多日的思念如今让她迟疑,害怕,急促不安,呆呆站在原地止步不前,甚至有想要逃跑的冲动。腿不受控制本能倒退了几步。
本就是麦色的脸瞬间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犀利而冷冽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像是深夜失去温度的湖水“跪下!”
没有温度充满威严的话,秦风铃心头一震,使劲咬着娇艳的红唇直至苍白无血丝,那总是温柔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哄着她说“别怕,一会就收拾你二哥。”的人,如今对她说出这么决绝,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听到的话。
“扑通”一声,秦风铃跪落在冰凉入骨的地板上。那凉意从膝盖骨穿到她的心口,很难受,像一块尖锐地石头在挖她的心尖。很疼,痛得她喘上气来。眼眶涩涩地,不知是不是风大跑了沙子进去。
那一声敲击在三个男人的心口,很重,很沉闷。
欢儿吓得在秦怀庞进来时,就已经跪下去了。她作为丫头,没有劝导主子,还同主子一起出逃。看到秦辰彦时,她就害怕的颤抖不已,更不要说总是绷着一张脸的将军。
秦辰彦吓了一跳“爹……”秦风铃急忙扯了扯秦辰彦的衣摆,她爹会生气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秦辰彦如若替她求情,肯定会受到牵连的。本就是她做错了事,她认罚。
他可记得秦风铃出走后,秦怀庞经常站在望风塔,远远地望着某处,有时甚至是一夜。秦风铃刚回来,而且还是因为他回来的。
“让她跪着,谁也不许同她求情。多说一句同她一样,让她娘看看大了就不中留了。”
秦辰彦站在一旁,也不敢劝说。秦怀庞有多疼爱秦风铃,一个铁血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不过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整日担心她受欺负。
“去祠堂跪着,这是要谁心软。”
秦风铃愣愣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薄唇死死抿着,最后拂袖而去。
“小铃铛。”秦辰彦担忧地喊道,他只是第一次看到老头子生秦风铃的气。怕秦风铃难受。
秦风铃艰难挤出一抹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爹爹做得对,我是该罚,二哥你不要替我求情。爹爹肯定只是吓唬我而已。”
是不是吓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
“等老头子气消了,我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