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而平淡的两个字，让程致远彻底炸了，他猛地起身指着江莱破口大骂：“江莱，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没有黑点被人夸赞的江莱？时代变了！你知不知道公司为了处理你的那些照片花了多少钱，你刚才居然又让人拍了照片。”

抬手将程致远很贵很贵的笔放在桌上，语气依旧满是无所谓：“相机在他们手上，他们想拍下来我也拦不住。买照片花的钱可以从我的那些钱里扣，我不介意。”

没想到程致远又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忍你这么久，还天真的以为是你哥哥江城那个靠山吗？要不是那个金主Evil小姐只钟意你，你在陈月月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属于这个圈子了。”

江莱瞟了眼程致远不说话，低头拿出手机，按亮之后装作看时间，又把手机收起来。

那会儿程致远也没闲着，从电脑里找出刚才江莱躲闪的照片，指着扑到地上的陈媛：“怎么解释？”

这张照片会出现在程致远的电脑里，他一点都不吃惊，也不好奇程致远花了多少钱。

“我觉得跟陈媛过不下去，刚才她扑过来我也是出于本能，万一是一个装作疯狂粉丝的人要杀我，我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江莱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几乎完美，怎么说他也是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的人。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这个状态也要假装这个状态。

程致远看着他不说话，那眼神就像是让他继续表演。

既然如此就只能把表演继续下去了，江莱继续说：“我近视这事你应该知道，所以我来了一段近视者的表演，也把刚才说的话在现场说了一遍。那个时候车站的人不少，看到的人也不算少。反正名声这件事有时候说不清楚。”

程致远依旧不说话，让江莱有些难受，他挠挠头。

“说实话，我最近总觉得有人要把我弄垮，在这个圈子能待多久都是问题。”

其实陈月月的事情就让他莫名有这种感觉，杜娟可是他的第一个经纪人，他也是杜娟的第一个艺人。应该算比较亲密的人了，就是这样的人被人收买了。

他江莱只是很多事情不想管，但不代表他是傻子，杜娟那个时候的模样明显就是跟人联手了。

杜娟的目的是陈媛，幕后人的目的就是他。

江莱说这样的话，程致远非常赞同：“是啊！你的父亲一直都想让你离开这个圈，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让你离开了这个圈，你想在其他领域有成就也不是不行。问题则是，你根本就不想。”

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有些斯文，平时经常势利眼的样子。但是不能否认，正是因为程致远自己才能在公司混得开，很多资源都是往他身上砸。

两人平时经常吵架，他都拉黑过程致远。现在看来，程致远还是了解自己。

“程哥，我的意思不是我爸想弄垮我，是另外有人想这么做。主要这一天真的来了，不要让我离开这个圈子太突然，然后给我一点还能回来的余地。”江莱把椅子往程致远那移近些，小声说，“毕竟我还想拿影帝。”

程致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江莱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他这么居安思危也让程致远觉得非常欣慰，总有种孩子长大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