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朗不屑的笑:“莫不是又被哪家姑娘勾了魂去?”
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书生急忙捅了捅他:“快看,在桥那边!”
王朗手上摆弄着一个扇子,即使是在这大冷的天,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是文人雅士的象征。
也抬头看过去,刚想开口嘲笑,一时也呆愣在了当场。
那里有一个手拿着拨浪鼓摇晃,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女子。
她正在用这个鼓逗弄着一个小孩,身上是一件浅杏色的长衫,普通的衣服遮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气质,伴随着叮咚叮咚拨浪鼓摇晃的声音,那个孩子的头左摇右晃,女孩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大了。
十月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嘴角浅浅的梨窝盛着遗世的繁华,她的左手拿着两个小小的糖人,右手拿着拨浪鼓,头发用发带简单的盘在头顶,浅粉色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孩子,过了一会儿,这个女子把手鼓放了下来,又朝前走去。
几个人就这样呆愣当场看着那个女子窈窕的背影越走越远,温言第一个清醒过来,还有一些不可置信,这分明不就是他昨天中午遇到的那个女子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看着自己的同窗好友还愣愣的,到底还是一个少年人,脸色不自觉的变得有些自得了起来:“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有说谎,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子,充得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吧。”
白袍书生急忙点头:“温兄说的不错,我们这个小镇何时也出了这种姿色的女子,应当是从外面来的。”
王朗也回过神来,不屑的哼了一声,把脸别到一边:“我看你们就别瞎想了,她身上背着孩子,一看就是有夫之妇,温言,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快些离我远点。”
说着把脚步往后退,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嫌弃温言,温言脸色一变,想不到往往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也不客气地呛了回去:“你真是不配为读书人,说我也就罢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连我们的面都没见过,你这样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朗觉得自己刚刚确实太过分,但也不服输:“在我看来就是这样!”
温言气的朝前两步,看起来像是要打起来了,那个白袍公子在中间阻拦,挡住他两人的身影,开口劝和:“不要吵,王朗,你少说两句,就算人家有夫君了又怎样,也不能阻挡我们欣赏美的权利啊,你们说是不是呀?”
温言甩了一下袖子:“我不跟这种小人计较!”
王朗也伸着脖子高声道:“我不跟伪君子计较!”
看这两个人,夹在中间的白袍公子十分无奈,明明是发小,两个人却从小不对头,整天吵来吵去的,让人不得安生。
索性撒手,也不管他们两个了,自己只顾着往前走,王朗和温言见状,也不在争吵,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这后面是什么情况,长安一概不知,只是买好了一些东西,提着便回了家。
温言的娘亲坐在门口纳着鞋底,远远的瞧见长安,便热情的招呼着:“丫头,回来了呀!”
长安也笑了笑:“刘嫂,回来了。”
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刘嫂,你知道哪里能够请一些仆人吗?”
刘嫂纳鞋底的动作微微停住,最后咬了一下线,用手捻了捻才开口:“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地方,你要是想请一些人来做活,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隔壁村的小丫,十四岁,正是刚好的年纪,可以来帮帮你的忙。”
刘嫂也是看长安一个人生活不方便,昨天还看到有一个男子进了屋子,看着挺俊俏,但一直傻呵呵的,可能脑子不太清楚。
又看长安身上背着孩子忙进忙出,还以为她嫁了一个傻子,心里面又不禁升起了几分同情,从旁边的竹篓里拿出两双鞋底:“这个送给你,我看你脚上穿的这个不保暖,别看现在温和着,等入了冬又湿又冷。”
长安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不好推辞,就上前一步接了下来,想着以后要带些东西再送给刘嫂:“谢谢刘嫂,那就麻烦您把隔壁村的小丫叫过来给我帮帮手吧,我给她工钱。”
刘嫂笑笑也没有推辞,昨天长安刚刚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必定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别说那周身的气度,就连容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