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意盈盈地送着长安和阿莫两人出去,就是为了手中这两锭金子,这个险冒的也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阿莫与长安出了绣坊就直奔小小的屋子而去,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有一双眼在静静的窥视他们。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沉着一张脸,阿莫把门关上,看他脸色不好,长安还以为是因为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笑了笑:“多谢你了,今天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然而阿莫的脸上并没有像平时一样露出笑意,反而是有些严肃的说:“长安,你这个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
长安微微的疑惑:“什么玉佩?”
阿莫有些僵硬的从身侧扯下来一块双鱼玉佩,把它举到长安的面前,红色的穗子微微荡漾。
长安的瞳孔顿时放大,一把把玉佩扯进手里,然后问道:“你是在哪里拿的?”
阿莫开口:“早上看它在柜子上面挺好看,就顺手系在了腰带上,没想到被那个镇国公候看到了,他询问我是从哪里得来的玉佩,我告诉他是从当铺里得来的。不过他好像怀疑的很。”
长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想到赵言之的敏锐程度,心里面一阵发麻,这个地方恐怕是呆不得了。
必须要离开,而且是马上就要离开。
玉佩攥在手里,长安当即立断的开口:“我们现在收拾东西先离开。”
阿莫心里面惊了一下,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也看出了长安的紧张,看来这个人和长安关系匪浅,开口道:“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长安一边急步往屋子里面走一边开口:“你根本就不懂,现在快点去叫哥哥,我们马上就走。”
阿莫扯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无奈道:“好歹也先等我换件衣服吧。”
不知道为什么,长安的心惶惶不可终日,一种危险即将到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来不及了,快走。”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再犹豫。
而就在这时屋子门却被猛地踹开了,长安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飞奔的跑向了屋子。
阿莫默然无语,转身看见了一队侍卫就这样冲进了这个小屋,两排侍卫规矩的站好。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门口传来,赵言之穿着一身黑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
先是环视了一遍院子,院子很小,中间是一口水井,看起来年头不小了,水井外面有着稀稀沥沥的青苔,旁边是一个打了半桶水的水桶。
一共有三间屋,主屋的门紧紧的闭上,两间侧屋的门半掩着,屋子里面没有什么花草,只有西南角的一侧,种着一簇紧密的竹子。
竹子下面是一束还没有开放的海棠花,为这处清幽的院子添了几分活泼可爱。
把视线转回来放到了面前站着的女子身上,这个所谓的阿平没有了刚才的大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刚才监视他的侍卫告诉自己,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一个白衣女子,那个侍卫亲眼看着她们两个人一同走进了这个屋子。
而现在却只站着她一个人,把目光放在面前紫衣女子的腰间,那块玉佩果然不见了踪影。
阿莫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行人,心里面一阵阵发苦,长安又早就躲进了屋子里面。
只能硬着头皮上来,行了一个礼开口:“镇国公候怎么来此寒舍?”
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以及刻意的捏着嗓子,显得还真有几分像女子。
赵言之轻轻的眯了眯眼,双手背在身后:“阿平姑娘不是有口疾吗?还有刚刚与阿平姑娘一起来的白衣女子是谁?”
赵言之不想和面前的人兜圈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长安。
阿莫一直低着头,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勉强支撑着开口:“大人说笑,哪有什么白衣女子?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赵言之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院子中间,身影挺直,语气冷漠:“是吗?”
阿莫刚想要回答,却听见侧屋里面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赵言之往前走的身形一顿。
躲在屋子里面的长安身体也是一僵,心里面揪成了一团,是玉哥儿在哭,此时是进退两难。
长安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赵言之双眼闪出了一丝精光,心里面突然间迸发出巨大的欣喜,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长安肯定就躲在某一个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