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自己没有的东西就越发的想要去得到,越是自己缺少的东西便越想得到更多,越是处于黑暗之中便越发的想要去靠近光明。
赵昱看着靠在他身旁的少女伸出手轻轻的拔开了她垂下的发:“长安,你父亲有没有特别宝贝的东西或者很喜欢的物品?”
长安歪头想了想:“阿爹之前倒是很喜欢那个玉珊瑚,还喜欢鉴赏画作,其他的倒是不知道。”
她又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月余前发生的事:“前些日子玉珊瑚丢了,害的我也被罚了一通,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昱敛下目光:“我只是感激你父亲对我的恩情,想要知晓他的爱好,也好寻些礼物送他。”
长安小小的笑了一下勾住了赵昱的脖子:“赵昱,你真好。”
赵昱也顺势揽住了她,把她拥进怀里嘴里说着柔情蜜意的话:“我想要一直留在薛府,只有这样才能够和长安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长安窝进他的怀里,眼角眉梢都是幸福潋滟的笑意。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没过多久就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长安有些不舍的望着赵昱,这才起身和赵昱分别离去。
长安坐上晃晃悠悠的马车,待帘子掩下,她坐在车里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又想起赵昱的手覆上去之后体会到的温热,脸上慢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似的红霞。
正在她害羞之际,马车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长安一个不留神扑到了车壁上,头撞到木头上发出了“喀咚”的一声响。
长安捂着自己肿痛的额头,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和人的争吵声,她赶紧弓着腰前去掀开了帘子。
却见马夫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而春桃正在气鼓鼓的跟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厮争吵,嘴连珠炮似的不饶人:“你是怎么赶马的呀?眼瞎了吗?竟朝我们马车直直的撞过来,若是惊了我们家小姐,你担待的起吗?”
而对方的小厮虽有点怯怯的,但也跟春桃争吵了起来:“分明是你们先撞上我们的,如此不讲理,惊了我们家公子你又该如何?”
春桃啐了一声伶牙俐齿道:“明明是你们先撞过来的,惊了马才会这样,你这个小子好生不要脸,居然还到打一耙,看我是个丫头,好欺负是吗?”
对面的小厮面红耳赤的急道:“你、你……”
全看到四周慢慢的围上了一些人,一些百姓在那里窃窃私语,两辆马车堵在这大街之上好像阻挡了路途的通畅。
长安不由的向前一步,小声问道:“春桃,这是怎么了?”
春桃看到自家小姐出了马车,便回答:“小姐,刚刚对面那辆马车不知如何马发了狂撞到了我们的马车,不仅不道歉,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的马先撞了他们,奴婢看不过便下来跟他们理论一番。”
对面的小厮却是急了眼:“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分明是…”
“好了,文松。”此时却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打断了他。
只见从对面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身穿一件月白色软烟罗裰衣,外面一件藏青色的披风,腰间系着一块青色凝色欲滴的羊脂玉,一头乌黑的头发用发带束起,有着一双温文尔雅的星眸,身形消瘦,像是个病秧子,身上却又有种不可小觑的气度。
“公子,您怎么下来了?”文松似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忧。
只见这位公子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他的一双眼掠过长安闪过几丝惊艳之色,好个绝色的娇娇小姐。
他伸手抱拳:“是我家的下人莽撞了,还望小姐勿怪,在下这就让他给小姐道歉,文松,还不给小姐道歉。”
“对、对不起,是我刚刚太鲁莽了,希望能得到小姐原谅。”文松似乎是有些怕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一说话,他便也不敢反驳。
这位公子的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长安,这种粘腻的目光让长安感到颇为不适,她躲闪着这白袍公子的目光说道:“无事,我们双方都有错,还是赶紧让开这马车,不要造成了拥堵才好。”
那位公子勾唇一笑:“小姐说的是,我们这就让开。”
待马车让开以后,这白袍公子又开口道:“不知可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长安已上了马车,她在直觉里感到就位公子一定是个危险的人物,她道:“公子,我已有心悦之人。”
说罢,她用眼神暗示春桃赶紧离开,并不想与这个人有过多的牵扯。春桃看懂了长安眼中的意思,抬手一挥,便和车夫一同赶着马车朝薛府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