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儿厌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薛长君,她才不想下嫁给这种又痴又傻怂包,她伸出用金丝线绣的海棠花的鞋子,用脚尖狠狠地踢了踢薛长君的背:“傻子,你还没有给我抓蝴蝶呢,怎么就自己哭起来了,真是没用!”
徐婉儿踢完自己心里也有一些心虚,她抬头往四处看了一下,刚刚她说自己想要和薛长君独自玩耍,便把下人全都遣退了下去,看到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徐婉儿心下安定了一些,然后变得更加过分。
她用力的把薛长君拽起来,看到的果然又是一张涕泗横流的脸,厌恶的撇撇眉头,又把薛长君的狠狠地推坐在地上:“真是恶心。”
说着她又伸手拽住了薛长君的头发,脸上满是恶意:“快说,说你自己是一条狗!狗都没有你这么恶心。”
薛长军呜呜的哭着说不出话来,徐婉儿见状又狠狠地拽了几下。
正待徐婉儿扬起手的时候,一个有些虚弱而又冷漠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徐婉儿被吓了一跳,转头却看见站在花田边上被春桃扶着的长安。
长安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暗花细丝褶缎裙,露在外面的肌肤莹白无比,脸色有些虚弱,一双眼凝着冰霜,根根分明的睫毛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针直直的刺向徐婉儿。
徐婉儿顿时手足无措,一双眼闪烁不定不敢看向长安,忽然她瞥到坐在地上的薛长君,连忙把他拉了起来,低头笑了笑:“长安,你哥哥摔倒了,我正把他扶起来。”
长安低低的笑了,精致的脸刹时比这百花还要美丽,柔弱中自带风情。
徐婉儿心下有些嫉恨她的美貌,又看见长安笑了,以为她没有看见刚刚的事情,也笑起来张口抱怨:“长安,你哥哥实在是太顽皮了,告诉他不能扑蝶,他还非要玩,现在摔倒了他还哭个不停……”
“闭嘴。”一个柔和而又清亮的声音含着几分不耐打断了她。
徐婉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长安冷冷的看着她又说了一句:“闭嘴,长安是你能叫的吗?还有,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说着长安上前去拿出手帕擦着薛长君带着几丝泥痕的脸,又给他擦了眼泪,转过身来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难看:“是谁把我哥哥弄成这样的?不是你吗?徐婉儿!”
徐婉儿讪讪的笑了几下:“长安,你说什么呢?我刚刚是在和长君哥哥一起玩啊,只是他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长安此时心里却是泛起了一阵怒火,她的哥哥是能够任人欺负的吗?还真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女人,到现在还在撒谎:“是在玩啊,好,既然这样,我也想跟你一起玩一玩。”
春桃站在一旁看到了长安的眼色,她暗暗的点了点头,一脚踢向徐婉儿的膝盖,把她压的跪了下去。
徐婉儿双膝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一阵疼痛传来,声音不禁大了几分,她扭头看向压着她的春桃:“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奴婢快点放开我。”
长安站在薛文君的旁边,看着被摁住的徐婉儿,声音淡淡:“你不是喜欢玩吗?不是喜欢上我的哥哥称自己是狗吗?既然你想玩,那就让你玩个够,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狗。”
“春桃,掌嘴!”
“是,小姐!”春桃一只手便狠狠地甩在了徐婉儿的脸上,大力的把她头上的簪子都甩偏了几分。
春桃又甩了另外一半脸,说道:“还真把自己当成薛府的小姐了,如果没有大少爷,你什么都不是。”
几巴掌下来徐婉儿打懵了,一张脸更是红肿无比,但心里却是清醒了几分,这几日自己实在是太过猖狂了,如今被这薛府的嫡小姐发现,恐怕她就留不下来了,她根本就不想失去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想到这,她跪在地上不顾自己的脸颊的疼痛狠狠地对着长安磕了几个响头:“小姐,是我鬼迷心窍了,我错了,还请小姐不要告诉夫人,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侍奉少爷。”
说着她又跪爬着扯住了薛长君的袖子,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一幅情真意切的模样:“长君哥哥,你肯定不想让婉儿走的,对不对?如果婉儿走了,就没有人和你一起玩了,以后婉儿一定天天跟你玩……”
长安没有说话,她看着徐婉儿狼狈的姿态目光冷然,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在没有人的时候便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事情败露以后还妄想以自己的柔弱来换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