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笑了笑:“这些事我倒是不知道呢,却没想到姐姐却打听得一清二楚,真是费心了,不过还要请姐姐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怕是会让别人多想。”
一时之间,厅里的几个人眼神都朝薛长宁望去,薛嗣良一听见长安这么说,心中也觉得似乎有点不妥,薛长宁平日里爱在家里绣花画画之类的,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消息。
而且这是关于八皇子的隐私,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如果不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薛长宁的名声可能又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如今朝中的人可是看薛家各种不顺眼,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家,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恐怕都会被批得体无完肤。
薛嗣良把手掩在嘴上轻轻地咳了几声:“长宁,你也是个女儿家,以后不要乱说话,万一让别人误会了去,可如何是好?”
薛长宁面色一白低声应了句:“是。”这长安一段时间不见倒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从前那样被轻易的激怒,还让她白白得了父亲的训斥。
长安此时低眉:“阿爹,你也不要太过责备于姐姐了,姐姐也是过于关心我,正所谓关心则乱,才不小心说了这些出格的话语。”
薛嗣良点了点头,也道长安真是长大了,也明白一些事理了,本来一直以为薛长宁更加成熟稳重一些,现在看来长安也是比以往谨慎了许多,他们薛家已经没有健全的儿郎了,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嫁的好一些,也好让薛家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长安看着薛长宁冷凝的目色,想到从前对她的情真意切也是瞎了眼,薛长宁对她这么明显的敌意,她居然没有看出来。
也是,她确实是天真的过了头,分不清别人对她是善良还是怀有恶意,分不清别人对她是爱还是敷衍。
长安在心底笑了一声,是该清醒一下,无论何种虚情假意来到她的面前,她都不会再迷惑,也不会再退缩。
长安起身对着薛嗣良盈盈一拜:“阿爹,我先回去了,去学习管理一些后宅世物,也可不必在他人面前丢了面子。”
薛嗣良笑着:“去吧,如今我的长安也已经长大了,想来这时间过的可真是快,一眨眼,就快到了长安出嫁的日子。”说着说着心中也是有些伤怀,别挥了袖子让长安去了。
长安一走出大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平淡如水,她看着东方的天空微微的露出了几丝光亮,发白的日光照着她柔美的容颜,然而在这万丈光明之中长安没有看见她未来要走的路。
过了没有多久,薛长宁也走了出来,心里终究是不服气,原本蠢笨如猪任她拿捏的长安如今居然让她吃了亏,她心底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像长了一个小疙瘩,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难受。
她移着步子动作不慢的追上长安:“长安,你站住。”
然而长安并不理她,还是接着往前走。
薛长宁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只手迅速的地拽住了长安的袖子:“长安,你停下来。”
长安这才顿下了步子,又转身看向薛长宁气急败坏的脸:“怎么?姐姐还有什么话在大厅未说尽还想追到外面来说吗?虽然妹妹能够理解姐姐担心的心情,可惜我现在不想听了。”
薛长宁看着长安波澜不惊的脸还有那素净的长裙,张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妹妹就不要强撑了,我可不相信你是真心想嫁给八皇子的,而且妹妹,我可没有骗你,这八皇子确实是个制香高人。”
她压低了声音显得更加不怀好意:“这最擅长的,可就是人体制香,到时候妹妹可就有福气了。”她声音里满满的恶意就像那池塘深处最黑的恶沼,隔着肚皮长安就知道她的心理巴不得她死去。
现在的长安可不是曾经的长安了,她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薛长宁问道:“是你做的吗?”
薛长宁慌了一下神,还是嘴硬说:“什么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长安:“那你怎么会知道八皇子的制香之术?我是他的未婚妻,我都不知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不迈的官家小姐,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长安看着薛长宁面色渐渐发白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我到底是怎么样嫁给八皇子的?你我二人心中心知肚明,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其中一定有你的手段,你不顾姐妹情谊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