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试的场次少，约莫申时一刻就结束了。慕容凌一大早没进内场，就只能在外场徘徊，或者在比武场外溜达，没法儿跟里面的人交流。几个时辰过去，连虞烁的鬼影子都没见着。

他来得晚了一些，不排除虞烁比他先到已经进场了。在外场，只能看见比武台和候场区的某些区域，观战台，无缘一览呐。

比试结束了，人陆陆续续往外走，慕容凌就盯着一个人一个人的看，时不时有人像他投来满是疑惑的目光。想来这些人应该会觉得这个告病不参加比试，却在比武场外徘徊的家伙，有些莫名其妙吧。

在旁观者眼里，慕容凌现在有点像傻子。

慕容凌在比武场外的一个坎儿上坐着，嘴里叼着不知哪里扯来的树叶，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没看见虞烁的踪影。不过墨岚上仙还没出来，说不定还在后面呢，他索性就逼着自己拿出点耐心来等。

抱大腿这件事，可是关乎他的终身大事啊。呸，是终身成就的起步点。

“慕容凌。”出来一个慕容凌不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

慕容凌有点尴尬，将嘴里的树叶拿了下来。但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得不失礼貌的笑道：“比试完了啊？赢了没有啊？”

对方叹息，愁眉苦脸的回道：“没有，遗憾啊，我准备去闯一闯斜阳仙门的拜师关卡。”

“嘿嘿，这样啊，我也想去，出发的时候叫上我啊。”慕容凌道，叫不叫也没关系了，他又不认识对方。

“会的，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慕容凌：“后会有期。”

他将树叶又放进了嘴巴里。

往大门那边一看，又将叶子拿了出来。

慕容凌迅速跑过去，拦住了墨岚上仙。

墨岚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后，站定了身姿，保持一贯和善的微笑。

“墨岚上仙。”虽然突然出现挡路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得行礼。

墨岚：“慕容二公子有事寻我？”

慕容凌点头，道：“虞烁呢？他还没出来啊？”

“虞殿主今日并未与在下同行。”

“嗯？他不是说他会来的吗？”慕容凌有些不满，这家伙怎么说话不算数？满脸期待、双眼放光的慕容凌，神色转成了暗色。

墨岚上仙微笑：“可能是临时有要事吧，他挺忙的。”

“家里出事了？”

“不知。慕容二公子还有事吗？如果还要问虞殿主的事情，恕在下无可奉告。”墨岚上仙这是间接拒绝再回答慕容凌的问题了。

虽然一直以来留在凡界的都是虞烁的分身，但既然回去了，一定有他的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这些凡人，不敢过问。慕容凌要问他其他事情，墨岚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样啊，多谢告知。”

“不必客气。”

……

入夜，慕容凌睡不着了，点着灯觉得刺眼睛，不点灯觉得害怕。翻来覆去，到最后烦闷得脸颊发烫。身体摆成大字形，将床占了个彻底，一个人睡舒服得可以滚来滚去，他却莫名期盼有个人能跟他挤一挤。

将被子一把掀开，吹着窗外时不时飘来的冷风，让身上围绕的热度，稍稍降低了一些。

“虞烁找不到，虞烁找不到，我该怎么办？”慕容凌嘴里念着虞烁，心里已经不知道飘到哪个东南西北去了。

小……蝴蝶呢？

“小蝴蝶？它是不是一天没来找我了？”慕容凌突然发疯，捧脸，郁闷，“连它都抛弃我了。”

空虚，寂寞，冷！被世界遗忘的感觉，被所有人遗忘的感觉，需要烈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