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的话，便去吧。”虞烁道。

慕容凌转身就从三层高的小楼上跳了下去，跑到馄饨摊那里点了两碗馄饨。

虞烁在他之后下来，走得慢了一些，便被慕容凌催着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夜已深，这不算太过繁华的小城，却还有行人来来往往。这些摆在路边的小摊，也常有人关顾。

“老板，你们这里的人，夜里不睡觉吗，大半夜还来来往往的？”慕容凌问，也是好奇，灵界能供人夜里玩耍的，也就嫖身子的去处了。像这里一般夜里还卖吃的喝的，还有行人来往的，真罕见。

老板笑道：“睡啊，就是月初城里都会开夜市，玩得会晚一些。等过个四五日，夜里就消停了。我就是做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的，见到人多，自然不能放过，便摆上摊了。”

“这样啊。”慕容凌用勺舀了一个馄饨吃下，馅儿的味道挺美的，还加了肉沫。

虞烁坐在他对面，对着一碗香气飘飘的混沌居然不为之所动，跟个木头人一般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慕容凌用左手拿起虞烁面前的勺儿，舀了一个馄饨，送到了他嘴边。

虞烁现在还沉浸在慕容凌的黑暗料理中无法自拔，总觉得这些吃的东西差不多都是那个味儿，实在张不开口。

慕容凌不肯罢休，一直摆弄着勺儿在他面前晃，最后还撒起娇道：“吃啊，吃啊。”

虞烁没办法，只好张口含住了混沌。混沌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从未尝过的美妙滋味儿一点点让虞烁有了吃东西的欲望。

欲望总是从一开始触碰，便无法再放下了。

慕容凌期待的看着他咽下去，目光灿烂的看着他问：“怎么样，好不好吃啊？”

就是因为吃过了觉得好吃，才会想让小蝴蝶一定要吃下去，跟他一起享受美味。

“嗯嗯。”虞烁点头。

“那都吃完吧。”慕容凌将勺递给了他。

虞烁愚钝的拿起勺子，一个馄饨一个馄饨的往嘴里送。很好吃，却吃得心里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儿。再怎么美味儿，终究还是要当作排泄物排出来的。这么一想，这好吃的混沌好像就没那么吸引他了。

不敢多吃的虞烁，吃完一碗后，虽意犹未尽，却只看着慕容凌自己吃，他就没吃了。吃多了吐不完，该向凡人一样要上茅厕应对三急了，虞烁一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恶心、难受。

神界神尊最初身为凡胎都是要进食的，神尊的后裔大多是上仙，但上仙也无法辟谷维持生命，不得不依靠五谷杂粮。到了后期能辟谷了，也有七八成的上神神尊，因为没法儿丢弃让千百年养成的习惯，能够辟谷的他们，还是管不住嘴要吃饭的。

神界如今彻彻底底的论起辟谷绝不进食的神，恐怕只有虞烁一人。但他已经为了慕容凌犯了多次了，再犯几次，要么是再管不住嘴，要么真破功无法维持清心寡欲的形象了。

“一会儿我们去那什么夜市里逛逛吧？”慕容凌提议道。

虞烁本就来陪他玩的，没有意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