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灵现在人在国外,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薛振文火气更盛,养了一群废物就算了,现在还把责任推卸到自己女儿头上。
见状,其中一位上前递过文件袋:“老爷,这是小姐调动医疗人员的记录,她叫走了医疗院的所有医生。”
薛振文的眉头紧锁,证据摆在眼前,这确实是薛灵所为。
“这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他还跟薛灵通过电话,这人不可能就回来了。
“爸,医疗人员是我调动的。”
薛灵在此时登场,解开了当前的疑惑,面带笑意的在薛振文的身侧坐下,亲昵挽住他的手臂:“爸,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薛振文举起手里的人员调动书。
薛灵转眼看了看客厅里的其他人,眼里的笑意片刻消失:“我想跟我爸单独谈谈,你们先回避。”
“是,小姐。”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两人,薛灵又摇身变成笑盈盈模样:“爸,你不觉得我在国外待太长时间都没陪你,所以我就提前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想我。”
薛振文阴沉着脸,斜眼看着身侧的人,他了解薛灵不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调动人员?”
“爸,我听说岑总编不是生病了吗?我就想着能帮就帮点,你们不是很器重她吗?”
薛灵睁着大眼,眼里写满了同情。
这模样骗不过薛振文:“说真话,理由。”
“好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认输行了吧,其实我就不想她跟凌泽一起出国。”
薛灵说着松开了他的手臂,赌气的把脸转向了一边:“爸,你怎么可以对她那么好,到底她是你女儿还是我?”
听着她话里还是以霍凌泽为中心,薛振文不悦的开口:“你还没忘掉那小子?”
“当然不是,爸,这段日子我也想通了,其实除去他还有其他很多好男人,我也不是非他不嫁,更何况您也不同意,那我也不会继续喜欢他惹你不高兴。”
薛灵说着乖巧的朝着他靠了靠,她与之前形象截然不同,薛振文倒有几分不习惯。
“那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明知道是我安排的,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爸,我就是不喜欢岑宁,她以为傍上凌泽就衣食无忧,我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这话听在薛振文耳朵里,对薛灵之前的话起了疑心:“你说不喜欢霍凌泽那小子是实话吧。”
“是的,爸,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那好,你乔叔叔的儿子这段时间正好在国内,你明天去见见?”
“好阿。”薛灵欣然答应,面带笑容的脸颊看不出半点伪装,薛振文的心这才跟着放下,这也不算是件坏事,至少成功避开薛灵这道关卡,至于霍凌泽他已经想好。
医院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英俊脸庞。
“总裁,你真的不上去看看吗?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前排驾驶座的林峰,担忧的看向后视镜里淡定的霍凌泽,他真没想到总裁能狠下这个心,忍了这么长时间没去看岑宁。
停顿几秒后,车窗被合上,霍凌泽转头注视前方:“走吧,直接去机场。”
林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总裁到底怎么想的,不过他也没权利问。
“好的。”
车启动很快消失在道上,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般。
病房里,结束完手术的岑宁像是感应到什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紧接着从慌乱中起来,眼前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还能隐隐看到吊瓶的影子。
“小宁,你醒来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身侧是亲切的关怀声,很快将她的意识唤回,她的身体还能虚弱,扭头就足够费劲。
看着她费劲扭动身体,身侧之人快速按耐住她的肩膀:“你才刚结束手术不久,现在还在恢复,医生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说话的人终于在上方出现,映入眼帘的不是她预想中的那张脸。
“为什么是你?”
岑宁看见她眼里划过一抹失落,她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导致她现在都分不清楚。
梦里她眼睁睁看着霍凌泽转身离开,他结束了两人的合作,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就像现在病房里没有他的影子。
捕捉到她的情绪,盛北越趁机握住她的手:“小宁,我也可以照顾你。”
感受到他的触碰,岑宁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她现在还需要再缓缓。
“我睡了多久?”
犹记得她是在要出院的前一天,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她准备趁着霍凌泽还没回来之前先溜回家,这样他就不会察觉,可惜这一觉似乎睡太久。
“你……”盛北越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想必她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太复杂,等过两天你恢复状况好点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盛北越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过出于她的请求还是为她拿过了手机:“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你身上的麻醉还没退。”
迟疑几秒,岑宁也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她乖乖向现实低头:“你帮我打给林峰。”
电话拨通,盛北越贴心开了免提,在漫长的接通时间后,电话里没有响起预想的男音,倒是一道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小宁,你不用找他,他们都走了。”
岑宁的眼里逐渐起了一层雾,她越是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很快有股热流划过脸颊,是那个梦成真了吗?
看着她的眼泪,盛北越慌张拿起纸巾为她擦泪,心跟着隐隐作痛。
“小宁,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
此时,岑宁听不进去任何话,脑海里全是自己的梦境,原来是他想传达的意思。
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为其他男人流泪,盛北越隐忍不住情绪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小宁,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做得更好,无论什么时候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