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骗你,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岑宁,我也像以前爱着她。”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盛北越也跟着常常舒了一口气,这些年他不肯承认自己内心想法,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了,没有预想中的沉重他反而有点兴奋,或许他还有机会。
岑弦握住他手臂的手逐渐滑落,这句话击败她心里最后的一丝期待。
她想过,只要他说是岑宁勾引他或者是不爱,她都可以接受,可这话犹如匕首直指她的心脏,原来她这些年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岑弦端起一旁的高脚杯:“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认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陪我好好吃顿饭,能不能陪我把这饭给吃完?”
盛北越看着那张脸颊,迟疑几秒后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当然可以。”
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感谢今天跟岑弦的见面,终于让他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他心里是带着窃喜的,岑宁那边他还可以再争取。
岑弦回到座位上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这杯酒就当做这些年的陪伴,我也谢谢你。”
“恩。”盛北越轻应一声。
眼看酒顺着杯沿落入他的唇间,喉间滚动,酒被他咽下,岑弦嘴角勾起诡异笑容,这是他逼自己的,属于她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清晨,盛北越捂着头疼醒来,这陌生的天花板……
“北越,你醒了。”
身侧突如其来的女声,盛北越缓缓扭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岑弦,你怎么会和我……”
岑弦害羞的垂下了头:“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吗?”
结合当前情况,再加上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盛北越顿时反应过来,他起身不如岑弦预想中的那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岑弦急了拉住他:“北越,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做了这样的事当然是要结婚阿。”
“结婚之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不想让自己遗憾终生,我有想娶的人。”
盛北越的态度依旧坚决,关于结婚的事他认定不会改变了。
“你想娶的那个人,不是岑宁吧。”岑弦脸上带着茫然不敢去想,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
对方没回答她的话:“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想好要什么再来找我。”
他抬手要推开她的手,岑弦抓得更紧:“不,北越,你不能抛下我,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只能跟我结婚,否则我就去告诉别人你是个不负责的男人。”
岑弦被逼急了,将岑母交给自己的那套搬了出来,母亲说过这样就可以绑住盛北越。
这句话也确实让盛北越停住了脚,他转头看向岑弦的眼神变得阴冷可怕:“怎么?以前你陷害小宁,现在轮到我了?你以为这样做我们就可以结婚?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对自己亲姐姐也下得了手,怎么敢把你娶进家门。”
“北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现在我早就跟她结婚了,这件事我不会原谅你,至于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不过这后果我想以岑家目前状况恐怕承担不起。”
说完这番话,盛北越推开岑弦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掉。
盛北越离开酒店后,径直去机场搭最快的那班飞机,他要去见那个他最想要见的人。
机场落地J市。
“去《自然地理》杂志社。”
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盛北越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过去应该刚好更赶上她上班。
岑宁面对着写字楼重重叹了口气,这几天关于她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杂志社乃至文南集团,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勾引妹夫的狐狸精,对她指指点点的人都已经光明正大。
尽管当前情况糟糕,她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大神……
“岑宁。”
步子还没迈开,一道声音叫住了要走的人,岑宁顺势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盛北越直接拦住她的去路:“我想跟你谈谈,关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
“我说过没什么可谈的,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立刻消失。”
见她要走,盛北越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我想跟你道歉,以前是我太过分,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件事是假的,对不起,小宁。”
这句话她等了很久,现在听到却没任何感觉,依旧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他。
踏入公司,她快步走上电梯,等待门合上没再见到那身影才松了口气。
“岑总编,你这热度还没过就在门口跟男人拉拉扯扯恐怕不太好,好歹也是公司总编,至少得注意个人形象,不能损坏公司形象吧。”
一道尖锐声从后方传来,岑宁心里的那口气又再次堵住,选择不应答对方的话。
“对了,岑总编等会儿有会议,我提前告诉你一声,作为主角你可千万别迟到噢。”
电梯停下,设计总监从她身侧过时,刻意提醒。
岑宁深呼吸一口,挤出一抹笑容:“当然,我会准时出席会议的。”
十分钟后,会议室内的气氛诡异,现场安静得可怕,岑宁坐在左上角。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这场会议是想说说有关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杂志社销声匿迹许久的总经理突然出现,他父亲作为文南集团的股东,总经理的位置他坐的也很舒适。
话音落下,总经理与设计总监眼神交流后看向岑宁:“关于岑总编的私事本不是在公司管辖范围,公司也没有明确条款规定涉及员工个人信息的事,但这消息发展迅速,已对杂志社造成了影响。”
说到这个份上,岑宁心里也知一二:“抱歉,各位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哎,处理就不用了,毕竟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总经理顿了顿再度开口:“在发生如此恶劣的事项后,杂志社决定对岑总编做停职处理,不知在场各位意下如何。”
下面并不反对的声音,岑宁垂着头无力反驳,这正好入了对方的意。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看来岑总编是需要离开杂志社……”
“等等,我没同意,谁敢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