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霍凌泽眉头微皱,视线放在台上薛振文处,黑钻已被最高价格拍下,所有人再次沸腾。
会场顿时被推到最高.潮,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薛振文开口,薛振文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接下来终于轮到大家所期望,也是本场拍卖会的最后一样物品。”
“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先让专业人士给大家介绍。”
视线一转,目光齐刷刷落到大屏幕上,不是所有的拍卖物都能有这种高级待遇。
屏幕亮起,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出现,如图片一样澄澈,从链子再到下面的吊坠都像块磁铁吸住了大家的眼睛,转不开眼,介绍在此时显得多余。
“让你们久等了,接下来,我们把实物拿上来。”薛振文说得热血沸腾,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场景,这些人对拍卖物越有兴致,那价格自然就跟着高,作为商人他考虑的只有利益。
“为了让大家看得更仔细,我特地邀请我们杂志社的总编岑宁小姐,佩戴此项链,向大家展示细节,请掌声欢迎岑小姐登场。”
下面的人配合的鼓掌,唯独霍凌泽面色严肃,手搭放在两侧。
林峰跟着咽了口水,他都不知道项链会由岑总编佩戴,犹记得在布置现场时,有人匆匆叫走了岑总编,当时是说薛董有事要谈,没想到……
良久,掌声响过两轮,预想中的人依旧没有登场,下面已响起了讨论声。
薛振文表情也逐渐难看:“大家稍安勿扰,大概是后台遇见事,我马上让人去处理,还请大家等先等等。”
说完,薛振文黑着脸往后台走,这点事还要他来操心,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怎么回事?岑总编人呢?”后台除了工作人员,压根不见岑宁的身影,薛振文脸色更加难看。
“回薛董,岑小姐刚才说她去上厕所就再也没回来……”
“你们不知道派人去盯着吗?我不说过她是今晚的压轴人员,一定要好好看着。”
薛振文已经鲜少失控的低吼,这可不是件小事,要真的出意外,他的老脸可挂不住,这慈善晚会都举办多年从来没有任何状况,指不定还会引得来参加人员不满。
“找过了。”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不敢去看薛振文的眼睛,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薛振文发怒:“厕所没有岑小姐的身影,可是我们明明看见她进去了。”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工作人员一直盯着岑宁,连她上厕所也都在门口守着,可这人突然就不见,甚至他亲眼看见人进去,还把厕所翻了个遍。
“混账,我是让你看她进去吗?我是要你把人给盯着,现在立马去给我找。”
薛振文再度提高音量,考虑到外面的人还在等候,他没有继续逗留。
再次回到拍卖现场,已是有人坐不住:“薛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大家好好都是来看这项链,这要是项链不到位,我们……”
“大家放心,只是有个小小的意外,项链会来的。”
薛振文先稳住所有人,再扭头吩咐:“拿点高级点心来,什么好就拿什么来。”
对于面前的情况,他只能够依靠这些东西堵住这些人的嘴,额头上冒出的密汗,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紧张过了。
林峰从后台打探完情况如实向霍凌泽汇报:“据说岑总编在厕所离奇失……”
最后一个字没有落下,面前的身影突然起身,黑压压的影子压过了林峰蹲着的身高,再眼睁睁的看着霍凌泽走向门口,林峰着急提醒:“总裁,这里出去了就不能在进来了。”
“这拍卖会进行不下去了。”
霍凌泽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薛振文,估计这件事对他而言够呛。
林峰还没理解这话,再太抬眼人已经走了,留下他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离开,要是他就这样走了不能进来会不会错过什么信息,倒不如在角落等等……
迷糊之中,冰冰凉凉的水落下,岑宁发现自己正在淋雨,可惜她没带伞就是躲不掉这雨。
困难睁开眼,她看见亮着的灯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在梦里,只是身上的冰凉感越发的真实,脸颊还有水跟着往下滴。
“你终于醒了,看来是最近生活得太安逸,睡的如此踏实?”
这道声音……
岑宁抬眼看见那张脸,下意识想要逃开,可惜她的手脚无力动不了,她费力垂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牢牢困住,而她正被绑在一间狭小的洗手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她跟霍凌泽结束谈话后,有人提醒她拍卖会即将开始,让她到第二会场后台等候,她坐下几秒肚子不适去厕所,再然后她失去了记忆,醒来就到这里。
“怎么?是不是太久没见面,你不认得我了?”
面前的人再次开口,岑宁扭过头不去看对方的脸,她的视线落在洗手间的隔板上,这块隔板颜色不对,这个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块是高级的木质跟现在这个便宜的塑料质地不一样。
难道换了位置?
再看了看天花板,这颜色也不对劲,灯不是镶嵌在里面,还有不是白光……
“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还是那么没教养,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说着话,一只手抓住了岑宁的脖子,逼迫着她看向自己:“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这点你妈没有教过你吗?”
低吼之后,对方又吃吃的低笑:“对,我差点忘了,你妈只生了你没教你。”
岑宁怒瞪着对方,在所有范围内,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提及到她母亲的所有相关事情,特别是带有侮辱攻击性的。
“啪。”
响亮的耳光声落下:“还瞪我,果然太长时间没见,现在不懂得相处规矩了。”
一时间,水跟着被泼在岑宁身上,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出现,她的耳朵鼻子里都灌满了水,眼睛更是被袭击的睁不开。
“哼,本来我是不想找你的,可是谁让你不知道安静的消失,明明之前都做得那么好,现在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难道你改变主意了?还是说你这丫头打了其他的注意?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岑宁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