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极不优雅地赏了对方一个白眼,挥开陆融的手走到桌前斟了满满一杯的水递到陆融面前,“你做梦吧,喝水!”
陆融无奈地笑了一下,就着长幼的手凑过去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润红了他的薄唇,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残留在唇上的水珠,说道:“很甜。”
长幼心说,你是狗吗,把脑袋凑过去舔舐……
继续方才的话题,长幼问:“这下能说了吧?”
“这第三人,乃是人中龙凤,英俊潇洒,君子端方,青阳城数一数二的人物,爱惜娘子……”各种好的形容往身上套,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长幼听出味儿来了,怒道:“你还要脸吗?这么夸自己不害臊吗!”
陆融笑道:“有幼娘就好。”
长幼气得喝了手上剩下的半杯水,冷静一下,她怕出手打死陆融。
“你盯着我做什么?”发觉陆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长幼略有些不自在,她是不是太凶了?
“这是我刚刚喝过的。”陆融窃笑道。
“……我喝了又如何,叫你不喝完,拿在手里太重了!”长幼红了脸说道。
“是是是,幼娘说的对,是我的错,不该让累着了。”
长幼轻哼一声,转过脸去,洁白的脖颈已经被热气儿熏染红了,纠正道:“该说正事了,模仿笔迹的人如何?”
陆融见她害羞了就不再逗弄,生怕逗弄过头了她又恼羞成怒了,顺势说道:“秀才和老乞丐这两人模仿字迹的功力出神入化,连字迹主人也辨认不出。因此我们只需确定他们二人中是否有人出手帮助过李家的人,就凭这一点,就能推翻物证的真实程度。”
“可你不是说秀才正直,老乞糊涂,这两人又怎会出手相助李家?”
“凡是不能讲究绝对。正直的人或许能被人蒙蔽,好心办了坏事;神智不清之人难免也会有清醒的时候,会不会做也不能保证。”
“那需要调查这两人吗?”
“不用,待我去瞧瞧信件的纸张,就能一目了然。”
长幼好奇:“为何?”
陆融成竹在胸地说道:“落魄的秀才和乱街里的老乞,也是有天大的差别的,例如环境的洁净,又或是身上沾染的味道。”
长幼了然地点头,心说,果然是狗鼻子,这都能闻出来……
“幼娘只需好好在家等我好消息。”陆融笑吟吟地说。
……
陆融与长幼之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打打闹闹的,月上中天,天色已晚,担心陆融回去会遇上查宵禁的官兵,长幼便主动让陆融住下了。但是不是住她这儿,而是三哥许屿的住处。
天知道许屿大晚上又看到自家未来姑爷厚着脸皮笑脸过来借宿他心里是有多痛心,自家种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太招猪拱了,尤其是陆二郎这头皮厚的猪。
也罢,再过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再说前一阵朝堂里颁布了几道政策,其中之一便是恢复宵禁,于是他们这青阳城里开始实行起了宵禁,他们家的姑爷要是从许家出去就被官兵抓走了,那得多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