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趁着馆陶公主和刘彻聊天之际,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她的耳畔还在回响着,离开时刘彻说的话:“阿娇,我等会过去看看你。”
陈阿娇冷笑,他过来做什么?过来冷嘲热讽她?还是过来警告她不要和孟庭初走得太近?亦或者还是要做什么?
陈阿娇吩咐道:“把门锁上吧,我要就寝了。”
“是。”下人正欲按着陈阿娇的吩咐去做,却被刚刚睡醒的小巧给制止了,小巧来了长公主府之后,就直接说自己疲倦要回房睡觉,一觉睡到现在。
小巧一脸倔强:“公主,陛下说过等会要过来的,你现在叫人锁门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要叫陛下吃闭门羹不成?”
陈阿娇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小巧:“我倒不知道小巧姑娘料事如神,在屋子里睡着觉,居然还能知道陛下说过一会儿要来我这里的事情。”
小巧支支吾吾地道:“我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别人是谁?”陈阿娇步步紧逼,不打算放过小巧。
小巧气得跺了跺脚。
陈阿娇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奴才,他们面面相觑,她知道这下想要锁门是行不通的了,陈阿娇提高了音调:“我倒是不知道,我离开这么多天,我院子里的人竟然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院子里的奴才们默不作声。
陈阿娇看向小巧,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今夜不准让她进来!”
一听陈阿娇的命令不是将刘彻锁在门外,几个人麻利地将小巧架了起来,扔了出去。
陈阿娇见小巧已经被扔了出去,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畅快,什么时候一个奴婢也敢干涉她的命令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当她是只病猫了。
……
很奇怪的是,来人不是刘彻,而是孟庭初,他喝醉了,横冲直撞地误入了陈阿娇的院子里。
而陈阿娇则是听说了孟庭初误入她院子里,而现如今还在她的花园躺着,她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外套就急匆匆地赶去了。
围观的众人见陈阿娇过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孟庭初喝得酩酊大醉,满身的酒气,陈阿娇皱眉,道:“都散了吧,一个个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
陈阿娇将袖子撩起,露出雪白色的手臂,将孟庭初费力地扶了起来,“怎么会喝得这么多?”
孟庭初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发出什么声音,像是小孩子的梦呓似的,而此刻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赶来,“禀告公主,陛下他……陛下将小巧带走了。”
陈阿娇哦了一声。
“公主,小巧原先在外头冻晕了过去,是直接被陛下抱走的。”婢女见她毫不在意,又道,还特意加重了一个抱字。
陈阿娇这才道:“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对你不好。”孟庭初睁开了眼睛,他看向陈阿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我对你好,好不好?”
陈阿娇看向婢女,婢女知趣地低下了头,“奴婢什么也没有听见。”
“赶快去办吧。”陈阿娇道。
婢女越走越远,陈阿娇直接松了手,面对着孟庭初,“没喝醉为什么要装醉?”
她刚刚都没有闻到他嘴里的酒气,怎么可能是喝醉酒了?
孟庭初眼神清明了起来,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道:“公主还真是好生聪慧,只是为什么要受困于陛下呢?依我之见,公主应该是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放弃了自己的自由的人,我也相信,公主也有能力同时保住自己和孩子。”
对,陈阿娇是有办法可以保住自己和孩子,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同时顾全三个人,孟庭初啊孟庭初,要是她跑了,刘彻下一个下手得就是你啊。
“孟将军不如直接说明来意。”陈阿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现在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
孟庭初目光如炬,几分疼爱含着目光之中投向陈阿娇的肚子上,“我们两个人联手如何?我帮你逃出刘彻的魔掌,不让你受制于他,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好。”陈阿娇道,“既然如此,孟将军就请便吧,本公主先回房休息了。”
陈阿娇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孟庭初的声音,“有人跟我说,我们曾经是一对儿,公主以为如何?”
陈阿娇一顿,“市井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