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好端端地有空来我这里?”楚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甚至整个人都长胖了一圈,消瘦的下巴也开始有一点点肉了。
之前的楚服瘦得可怕,而现在的楚服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苍白而又病态的皮肤也开始逐渐转为常人的白。
来人是刚刚从地牢里面的孟庭初。
孟庭初一向很少见楚服,即使楚服是陈阿娇的人,而他此次见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林昭或者陈阿娇,两者无他。
“没什么,只是过来跟你说一件事情。”孟庭初盯着自己的手看,“准确地来说,我来到了这里以后晚上常常会做梦,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哦?有多奇怪?”楚服有些不以为然。
几个梦而已,还能兴风作浪不成?
“你知道阿楚死的时候,我不在场,对吧?”孟庭初皱着眉头,“我第一天在这个城中做梦梦到那天的场景了。”
“很逼真,你和凛冽,还有两位长老。”孟庭初接连说出几个关键词让楚服不得不相信,“黄昏,荒芜的小山坡前,古老的法阵,以及阿楚的血泪还有凛冽的痛苦。”
楚服握紧了双手:“还有呢?”
孟庭初所说得与当时发生的无差。
“关于过去的梦,只有这一个。”孟庭初下意识地隐藏了梦见上一世陈阿娇的死相,他不想说这件事情,他继续道,“而后面做的梦都是关于未来。”
“未来?”楚服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子上的花纹,“或许只是几个梦,你也不需要太过在意。”
“你的未来,林昭的未来还有凛冽的未来。”孟庭初摇摇头,“不会是梦。”
孟庭初很笃定。
“是梦。”楚服强硬地道。
她不想从孟庭初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未来,也不想从孟庭初的口中得知林昭的未来,更不想要得知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未来。
很多时候,提前预知比未知更加可怕。
孟庭初不管不顾,似乎没有听见楚服的话一般,他回想了一下有些遗忘的记忆,继续说了下去:“我记得……”
……
听人传报说林昭砍了逐风的四肢,孟庭初也只是道了一句:“随他去吧。”
楚服则是靠在了枕头之上,闭目养神。
须臾,林昭便回来了,他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才回来的,有些诧异地看着孟庭初,“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
孟庭初起身:“没什么。”
楚服则是睁开了眼睛:“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林昭不明:“怎么?你们说了什么事情?”
孟庭初弯弯唇:“只是问她什么时候肯嫁给你?”
林昭红了脸。
“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了,更何况,我也不希望你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遗憾。”孟庭初临走前的一番话意味深长。
林昭看向楚服,快步走了上去,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楚服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她开口:“我答应了。”
林昭脑子里的一根弦崩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