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见陈阿娇走出宫门，迎了上来，递给陈阿娇一张小画卷，“孟庭初留了一样东西给你，林昭和他先回去了。”

陈阿娇嗯了一声，上了马车，随后要拉楚服一同上来，楚服却是退后一步，道：“我今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你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先得回去了。”

陈阿娇收回了手，“也好。”

陈阿娇钻进了马车里，而楚服则是转身向着城外走去。

楚服的耳边响起了阿楚的声音，阿楚问：“你到哪里了？”

楚服低声道：“很快就到，只是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阿楚轻笑反问。

楚服潜意识地回答：“自然是牺牲自己。”

“我只是做了我最想要做的那个选择，今日之后，她就完全需要拜托你了。”阿楚的声音有些怅惘，“我不是你，可你是过去的我，但不管怎样，都请你好好护着她。”

“我护她，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楚服拐到无人的巷口，随后消失在了原地，余音还留在空气之中，“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奉陪到底。”

……

楚服再度出现，只是这一次却是一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她讥笑：“还真是没有想到，我最后竟然是这么死的。”

“不，你不会的。”阿楚今日难得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裳，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嫁衣，她微微一笑。

“凛冽呢？”和阿楚取得联系之后，楚服也从阿楚的口中得知了关于凛冽的事情。

话才说完，凛冽就凭空出现。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衣，阿楚嘴角笑容僵硬，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没有穿上自己给他准备的衣服，同样也是红色。

凛冽看着阿楚的目光很是奇怪，像是有不舍，像是有怨恨，像是有释然……亦或者是这些所有情绪的混合体。

凛冽看着阿楚，伸手将她一缕青丝绕在凛冽的耳后，低声夸赞道：“你今日很漂亮。”

“那就好。”阿楚颔首，“话不多说了，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做法了吗？”

阿楚自己走上干燥的柴中央，随后楚服上前去将她牢牢地捆绑住在后面的木桩上，而楚服则是最后在绑手的环节犹豫了一下，打了一个松松散散的结。

这样即使阿楚改变心意了，也来得及做出挽救，只是阿楚却是道：“把绳子扎得更紧一些吧。”

楚服只当做没有听到，而凛冽则是放了一把鬼火，而阿楚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爆发了，整个人的骨头像是要被拆散了一样。

凛冽与此同时开始紧闭着双眼，默念着古老的咒语，而楚服则是张望着看有没有来往的人，如果一旦有人一不小心闯入，那么，阿楚不仅白费了一番心思，也会害得凛冽和阿楚走火入魔，到时候如果没有了阿楚，恐怕那就只剩下自己彻彻底底地等待着时代的崩塌了吧，自己也会魂飞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