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有些泛旧了的护身符出现在众人面前,刘启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是陈阿娇随身携带的护身符。
宽大的袖子下面笼罩着陈阿娇的手,她不自觉握紧了手心里的血玉,逐风看向她,可她却也无力反驳。
东西在他手里,人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怎么说都行。
陈阿娇除非现在坦白自己的身份,否则一定是无力挽回这件事情了,可是如果现在坦白身份,恐怕就是欺君之罪了。
“既然如此,便让阿娇待会来我这里一趟。”刘启没有立刻答应了下来。
……
刘启特意留了孟庭初说话,而逐风还有陈阿娇则是在殿外等候,陈阿娇想要知道孟庭初今日究竟欲意何为。
孟庭初没过一会儿便出来了,也没注意到陈阿娇,径直走下了阶梯,整个人心事重重。
“孟庭初!”陈阿娇站在上面看着正在一步步下楼的孟庭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舒见并没有想做什么。”孟庭初抿紧唇角,反问,“公主以为我想要做什么?”
陈阿娇说不出来,只是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想得到的,一定都得不到!”
“是吗?”孟庭初不以为然,“我正要去看望馆陶公主,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与我同去?”
馆陶公主……
母亲……
陈阿娇屏住了呼吸,逐风抓住她的手,目光恳切,道:“妹妹,别去。”
别去?如何不去?她如何能不去啊!那是她的母亲啊!亲生母亲啊!她自从那夜之后,竟然再未见过母亲一面,只是凭借着别人得知母亲的现状,她的心脏涌起了浓烈的悲伤。
陈阿娇颔首,挣脱了逐风,“我去去就回。”
逐风目送孟庭初和陈阿娇远去。
……
“嘶……”陈阿娇轻呼一声,跌在马车里。
孟庭初压了上来,挑起了她的下巴,“逃跑很好玩吗?反抗我很好玩吗?嗯?”
“将军明天是想要听见你今日当众调.戏楼兰公主还是说你勾三搭四呢?”陈阿娇倔强地笑着。
“啧,你现在还想要和我谈条件吗?”孟庭初笑得诡谲,“你若是识相,今日便同暗卫调换身份,做回你的荣和公主,嫁于我为妻,若是让我高兴了,给你解药也未尝不可!”
“解药?”陈阿娇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你的意思是我母亲还能有救?”
“你的心里只有她吗?”孟庭初松了手,任由陈阿骄倒在地上,“对,她的疯癫之症,我确实有解药。”
陈阿娇犹豫片刻,“你要我做什么?”
“这才乖嘛。”孟庭满意一笑,“我们的马车会抄小路,应当比陛下派来召你的马车快半个时辰,我要你到时候亲自同陛下说你要嫁给我。”
陈阿娇颔首:“就只是这样?”
“成亲当晚,我会把解药给你。”孟庭初一把扶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她的腰,“你是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
陈阿娇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