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小心一点的,如果今日出门的时候,多带一点人,或者早一点察觉到不对劲,也不会被抓到这个地方!更不会被拿来威胁阿娇!
馆陶公主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这次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可她还在祈祷着陈阿娇能够成功逃脱,千万不要出来。
“阿娇!千万别出来!”馆陶公主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到,随后遭到孟庭初愤怒地一提,撞上了树上。
“呵……还真是母女情深。”孟庭初嘲讽一笑,眼里隐隐有些泪光,她们倒是母女情深了,可自己呢?可自己的娘亲呢?
记忆里温婉的母亲长眠于地底,再也不会笑着对自己说舒见乖了,孟庭初从袖子里掏出两瓶药,一黑一白。
“这里有两瓶药,一瓶死一瓶疯,你选择哪一个?对了,最后剩下的那一瓶,我会亲自喂给陈阿娇的。”孟庭初步步紧逼。
馆陶公主看向摊在自己面前的两瓶药,抬眼看向孟庭初,语气十分平静,问:“哪一瓶可以死?”
孟庭初的脸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楚,只是微微一顿,道:“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拿的时候特意混了,现在看你运气了。”
陈阿娇站起身,冲了出去,一把将一瓶药打翻在地上,随后拿起仅剩的最后一瓶药往自己喉咙里灌,眼里含着泪,死死地盯着孟庭初,道:“现在,你满意了?”
孟庭初抿紧唇角,看向她精致的脸,不悲不喜,“你终于出现了。”
陈阿娇只是觉得头晕,身子颤抖,摇摇晃晃站不稳,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馆陶公主连忙蹲下查看,焦急地道:“她到底怎么了?”
“死了吧……”孟庭初的语气不太确定,右手握紧,冷眼看着两个人。
这句话彻底打破了馆陶公主强撑的镇定,她嚎啕大哭起来,然而孟庭初掏出另一瓶药,握住馆陶公主的下巴,馆陶公主凄厉的哭泣声被呜咽声取代,而孟庭初则强逼着她喝了下去。
孟庭初随后将药瓶往草丛里一扔,抱起了陈阿娇,而馆陶公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本能性地抱住了孟庭初的腿,“求求你,放下她。”
骄傲的馆陶公主为了陈阿娇终于舍弃了自己的最后尊严,她泪流满面,而孟庭初只是蹲了下来,问:“我母亲叫你放过我孟家的其他人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馆陶公主咬紧了下唇。
“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孟庭初漆黑的眼睛倒映出馆陶公主的模样,“你说,放过他们,以后谁来放过我?”
“仅仅只是为了以后防止报复,这样的心狠手辣,我也是从您身上学来的呢。”孟庭初眼里含着笑意,却是未达眼底,“说起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亏了您的教导呢,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馆陶公主虚弱地闭上眼睛,整个人倒了下去,松开了手,而此时有暗卫来报,“主子,陈奕正在带着一队人赶过来!”
孟庭初颔首,“命人快速撤离!”
孟庭初掏出袖子里的红色瓶子扔在草丛里,那个瓶子上刻着一个鲜红的死字,陈阿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她一命……
一辆马车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