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人的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南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如果去做见不得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你见到我们是不是?”
“希望如此。”南沫微勾了一下唇角。
那名女人是管理这酒吧的,平常什么样的人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害怕过,可见到南沫之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总会沉得不舒服。
真是晦气。
“行了,你走吧,这是车钥匙!”那名女人丢了一把钥匙给她,“这是备用的车子,你把东西送过去之后,再将车子开回来就可以了。”
“好。”南沫提着箱子离开。
那箱子并不是很重,重的只是表皮,并不是里面的东西。
南沫拧了拧眉,出去之后,找到了那辆安排好的车子,里面有监控。上车将箱子随手放到一边,再去青云路那边,她没有跟陈金接触过,但现在的感觉是,她好像正在险入某一种危险之中。
但如果不去,对于秦衍来说最重要的那些珠子,就会被粉碎。
南沫将车窗降下,有些自嘲,昨天还被这个男人给威胁呢,而今天她却冒着危险,帮这个男人取东西!
她算是输秦衍手里了。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这地方不是一般的偏远。
开了太长时间,南沫背上有些隐隐作痛。
忍着不适,她到了青云路别院,南沫提着箱子下车,她抬起头,4楼那里,窗户口站着一个男人,他朝着南沫挥了挥手。
南沫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垂下的眼眸底下,泛出一丝冷意,进入那幢大楼,朝着四楼走去,四楼住了很多户人家,这是一幢居民楼,所以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判断过四周之后,南沫走进了唯一一家门开着的住户里。
客厅里,有很重的烟味,四五年看起来非常油腻的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打牌,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十分的随意,脚上还有拖鞋。
听到她这边的动静,那几个人扭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刚刚站在楼梯口冲她打招呼的男人,率先开口,“过来吧!”
南沫走过去,那几个人纷纷停下了打牌的动作,看着陈金和南沫。
“我说老金,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看,搞的那么神秘?”其中一人开口。
“就是,这大半夜的,还整了这么一个美人过来。”
“等会看到不就知道了!”陈金嗤笑了一声,命令南沫,“把这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南沫依言将箱子放到了桌子上面,她以为,她来这里跟陈金见面,他只会一人在,但没有想到这房间里还有几个人。
这样的氛围,很明显不对!
箱子打开,里面是用高档酒盒包装起来的。
“原来是好酒啊。”那几人互相对视笑了声。
“拿出来打开!”陈金的手拍了拍那张桌子,紧盯着南沫。
南沫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勾了下唇角,“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要先确认,我要的东西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那就翻到最底下!”陈金眯起了眼睛,“我昨天应该没有跟你说清楚,你要的东西就在这个箱子里面的,其中一个酒盒里,不过,具体装到了哪一个盒子里,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你自己慢慢找。”
对方的模样,很明显是在给她设局。
南沫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两下那里面的袋子,然后依言拿起了一个盒子,打开,再将其放在了桌子上,再换另外一盒打开。
“这这这这…”桌子旁边的那几人,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之后,脸色大变,全部都撤离了那张桌子,包括那个陈金。
对方好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叫道,“你这个女人,我让你带来的不是这些东西,我的东西呢,谁让你带这些违禁品过来的?你不知道如果被抓到,是要坐牢的吗?”
“快快,快报警,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这事可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几个男人将南沫围住。
南沫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那些人,除了那个陈金在做戏,假装不知道以外,其它的人都好像是真的?
她手里的动作未停,等开到最后一盒的时候,从里面看到了一半串珠子。
将其拿出来的那一刻,她判断出,那是假的!
做为一个时常跟这些打交道的人,她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不许动!”外面闯进来几名警察,手里持着枪。
“同志,是她,是这个女人,是她带来的,她想卖给我们,只可惜她不知道,我们都是正经的良民。”
“是啊是啊,这些东西,我们都没有动,直接报了警。”
那几名警察看向南沫,再看向屋里的其它人,将箱子收起来,“全部带走!”
警车上,其它的人都在另外一辆车上,只有南沫一个人坐了这辆警车,刚开始还好,后面慢慢的她觉得不对劲。她的目光落在后视镜处,从出来开始,开在后面的那辆警越来越慢,到现在已经没有了踪影。
所以…
“请问你们是哪个分局,又是哪个分队,编号是多少?”南沫警惕的开口。
前面座位上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权利知道,等到地方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这不符合一个警察的语气。
“哦,是吗?”南沫靠在后座椅上,她双腿交叠,嗓音不紧不慢,“知道什么叫做自首吗?”
车上三四个人的脸色微变,透出几分阴沉,“应该自首的是你,少说废话,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呦,还打人呢?”南沫的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扬唇笑了声,“鉴于你们的态度这么好,我这里有一个秘密,可以偷偷的告诉你们…”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前面开车的那人,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底里升出几分不好的预感,咒骂了声。
“呦,这是不但打人,还骂人呢?”
前面的那人,被她的态度气到阴了脸,但碍于前面就是高速收费路口,而没有再出声。
“我说,别往前开了,前面有人堵我们!”南沫的脚又踢了踢前面的座椅。
车上的几人听到南沫的话,齐齐变了脸,强形镇定,“胡说什么,有谁敢堵我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