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心里暗恨,今天的四哥老是跟他唱反调。
康熙看看四阿哥,要看看八阿哥,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说的都有几分道理,今天是休沐日,我们都能出来放松,老七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休沐日。
你们愿意出来陪我,老七愿意陪孩子,你们是尊老,老七是爱幼,都是爱护家人,都是对的。
倒是老八,你已经成婚这么多年,现在没有一儿半女,就算你跟你福晋情比金坚,不愿意要其他的女人,但是你膝下没有孩子,终归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现在,我宁愿你像你七哥那样,在下面带着孩子四处玩耍!”
原本听到康熙的夸奖,八阿哥心里高兴,他对皇阿玛孝顺,现在皇阿玛对他和颜悦色。
可是后面的话让八阿哥如坠冰窖,就算他做的再好,做得再优秀,但他没有子嗣,在皇阿玛的眼里终归是个缺陷。
他能有现在的局面,很大一部分是福晋娘家那边的支持。
这些年,他和福晋为了生孩子用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没用。
现在没有子嗣,已经成为它最大的缺点,今天回府之后,他要跟福晋好好说说。
其他女人怀孕生了孩子都会抱到福晋面前养着,或许福晋能够答应。
八阿哥面露尴尬,然后躬身给康熙行礼,“让皇阿玛操心儿子的事情,是儿子不孝。”
康熙点了点头,“你的确不孝,汉人有句话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多想想这些事情!别整日想那些不切实际,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话说得八阿哥面红耳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候,伊尔哈发现了茶楼上的皇祖父等人,笑着说:“阿玛,你看,祖父也在,哎呀,弘辉哥哥,还有四伯呢!咱们也玩累了,去上面喝茶,吃点心,让皇祖父请客。”
十七阿哥也看到了康熙,有些紧张,“七哥,我出来玩耍,皇阿玛知道了,会生气吗?”
沈冰竹轻笑,“你功课全部做完,而且你出宫,我已经跟额娘说了,得到额娘的允许,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了,那是咱们的父亲,别见到皇阿玛,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弘辉,伊尔哈,弘钰,咱们去茶楼喝茶。十七弟,你也跟着,难得出来一次,开开心心的。”
“好哦,走,能让皇祖父喜欢的茶楼,应该是极好的。”弘钰说道,特别期待。
弘辉从窗户上看到了阿玛,原本有些害怕,但想到额娘已经同意,而且阿玛也跟以前不一样了,逐渐鼓起勇气。
沈冰竹带人上来,人未到,笑声先到,“爹,快快,您的儿子们和孙子孙女们饿了,快点上最好的茶和最好的点心。”
原本还严肃一张脸的康熙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破功了,笑骂道:“也就是你这个臭小子敢跟我这么说话,换成旁人,可不敢这样没大没小。”
沈冰竹不以为然,理直气壮,“给皇阿玛请安!儿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吃我老子一杯茶和些许点心,很正常啊,我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上贡给皇阿玛了啊!”
伊尔哈过来给康熙行礼,“皇祖父,我阿玛还给你买了一副画呢!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画的不错。正准备过几日进宫,给您送过去呢!”
听到这话,康熙笑了,“是吗?不会是你阿玛骗你们的吧?”
“皇祖父,我阿玛是言出必行,说话算话的君子,才不会食言。”伊尔哈反驳,觉得皇祖父总否定阿玛,这样是不对的。
康熙挑眉,“好吧,你阿玛是个君子,那能不能让朕看看你阿玛给朕买了什么样的画?”
沈冰竹只得把自己挑选的一幅画,放在桌上,“还请皇阿玛品鉴。我知道这是一副假画,皇阿玛借着这幅画,给孩子们讲解这幅画假在哪里?以后怎么辨别真假画作?”
八阿哥目瞪口呆,这七哥厉害了,送皇阿玛画,居然还送假的,这是多不尽心的表现啊!
康熙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七儿子,“你居然送我一幅假画?”
沈冰竹点头,“是一幅假画,其实也不算礼物,就是想跟皇阿玛一起品鉴,还请皇阿玛不要嫌弃。”
康熙心里郁闷,说实话,他嫌弃!
康熙轻笑,“那现在就品鉴,待会就不用带回宫里了。”
宫里的藏书阁里,有很多珍品,谁在意一幅假画啊?
沈冰竹把那幅画铺子桌子上打开,“阿玛,四哥,八弟,你们看看,这上面几处错误?”
康熙仔细查看,找出来几处错误,由此可见,康熙在古画方面的造诣十分了得。
沈冰竹十分佩服康熙的学习能力,蒙汉满,各方面的习俗和知识文化,康熙都有学习,而且还学的特别好,了解的非常深。
对于西方的那些新式的科学算学,他也非常好奇,而且也跟着学习。
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比一般的人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学到的东西也比较多。
就这样的一个人在处理政务方面事必躬亲,从来不拖沓。
在后宫,康熙更是有很多妃子,而且还有那么多儿子女儿。
现在加上孙子孙女,早就成为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
不管在哪方面,沈冰竹都非常佩服康熙。
现在年轻的皇子已经逐渐的掌控一些权力,开始挑战康熙的权威,康熙利用皇子之间的争斗,平衡各方势力。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皇子越来越大,康熙终归有扛不住的时候,到时候估计就要用强硬的手段,甚至上演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局面。
沈冰竹现在处于这样的时代,而且一直留在京城,所以他要做好准备,你应对不错。
八阿哥称赞说道:“皇阿玛的眼力真好,儿臣就不行,觉得这幅画是真的!”
四阿哥笑了笑,瞥了一眼老八,觉得老八这个人特别虚伪。
明明也能够看出来,却说自己看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