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眉头紧皱,看向沈冰竹,“杭州知府,那边怎么说?”
沈冰竹冷笑,“我昨天见到杭州知府的时候,一开始还好,但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很疲惫的样子。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应该是上瘾了,控制不住。”
宝柱表情凝重,“七叔,知府都已经沦陷了,那么其他人或许也被白莲教攻陷了。咱们在这里调兵,不一定能调动。”
沈冰竹点头,“咱们已经来杭州十天,美颜坊的事情,已经完成,明天就启程离开。”
“七叔,我们不管这里了吗?”宝柱问道,“时间长了,会有更多的人被白莲教控制,家破人亡,不人不鬼。”
沈冰竹摇头,“我们不动声色,先离开,然后再送信出去,去金陵调兵。”
柳依依皱眉,看向福寿膏的眼神,十分担忧,“上瘾很容易,但想要戒掉,很难。我好好想想,看能不能采用药物,协助治疗,让他们早日戒掉。”
四人商量之后,按兵不动。
恰逢这个月的十五,明月当空。
街道上传来悠远的敲锣之声,“当当当·····”
“白莲圣女,白莲下凡,万民翻身······”
柳依依披上外衣,越上屋顶,看向街道的方向,发现白莲教众十分众多,整整一道街,灯火通明。
他们像是中了邪一样,跟在后面,喊着口号。
不仅有普通老百姓,还有很多穿着丝绸衣服的乡绅,从街道上走过,络绎不绝。
到了福寿堂,给白莲教众发放一粒福寿膏。
这些如获至宝,双手捧着,放在鼻尖闻着,喜笑颜开回家。
沈冰竹站在柳依依的身边,“别担心,这些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
“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查出来背后的主谋,绳之以法。”柳依依沉声说道,她生平最恨的不珍惜身体的人,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被引诱,残害。
“必须的。”沈冰竹回答,面色阴沉。
就在这时候,有个黑影从他们的院子里跳出来,而且好像还扛着一个人。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
不管是谁,都不能让那个人离开。
柳依依从空间里拿出来匕首,直接扔了出去。
那个黑影应声往下掉,柳依依和沈冰竹紧跟其后。
沈冰竹控制住那个黑衣人,柳依依接住被扛走的那个人。
落在地上,借着月光,柳依依才看清楚,居然是图雅。
沈冰竹一脚踩住落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你是谁?”
那个黑衣人脖子大骂:“清狗,我们圣女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咬碎牙缝里的毒药,当场中毒死亡。
柳依依在图雅的穴道上按压几下,图雅这才悠悠转醒,不明所以,“我这是做梦吗?”
柳依依说道:“不是做梦,你差点被人扛走了,幸亏我和七阿哥抓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图雅惊恐,赶紧摸摸自己身上的中衣,“我们的侍卫呢?”
奇怪了,侍卫居然没有发现。
沈冰竹立即叫人,侍卫才姗姗来迟,点起火把。
宝柱也急匆匆起床,带人过来,听说这给黑衣人绑架图雅,怒不可恕,上前扯开那个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虽然黑衣人已经咬毒自尽,但仍旧能够看出来长相,居然是驿站的管事。
怪不得能够轻巧地摸到图雅的房间,并且下迷药,扛走图雅,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不是她和沈冰竹半夜爬屋顶,看白莲教的活动,还真就被他们得逞了。
图雅露出怕怕的表情,“白莲教为什么就绑我啊?是因为我最弱吗?”
沈冰竹表情凝重,有了不好的猜测,可能他们到了杭州,就被白莲教盯上了。
幸好他之前已经让人送信,或许不久之后就有援兵到。
柳依依回答:“人已经中毒身亡,但无非是为钱,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不管哪样,都很棘手。”
此时,下人汇报,“主子,外面有人求见。”
沈冰竹看向柳依依,图雅,“琪琪格,图雅,你们在一起,今天晚上不要分开。宝柱,你带人守着,保护琪琪格和图雅。我过去见见那人是谁!”
宝柱担心,“七叔,你······”
“不用担心我!”沈冰竹说完,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前院,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客厅里。
沈冰竹进来,看向那人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听到沈冰竹声音,连忙跪在地上,“七阿哥,是下官徐知府。下官无能,虽然打入白莲教能内部,但却也染上了瘾。
以至于一个不察之下,居然被白莲教上下控制了杭州城上下。还请七阿哥,请求援军,救杭州城老百姓于水火。”
沈冰竹看向徐知府,想看看此人说话是真是假。
徐知府急忙说:“七阿哥,白莲教准备对你们下手,还请你们早日离开。杭州这边的军政全部都被白莲教上下把控。在这边调兵,根本无法调动。”
沈冰竹眯着眼睛,看向徐知府,“你现在也是白莲教的谋逆,你现在说这些,很可能自身难保。”
“徐某死不足惜,但不想连累的家里老母妻儿,也不想白莲教扩散到好乡下,到时候更难控制。”徐知府哽咽说道,“我也想戒掉,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容许。我也不敢贸然送信出去,怕被白莲教的人发现。”
“那你今晚怎么敢过来?”沈冰竹问道,“想取信于我,必须要有投名状。你有吗?”
徐知府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册,“这是我记录下来白莲教渗透的上上下下的人名册。”
“可属实?”沈冰竹皱眉,接过来那个书本,翻开来看看,触目惊心。
徐知府苦笑,“是不是属实,抓到这些人自然就能审问查出来。”
沈冰竹接过来,“好,我会见机行事。”
徐知府提醒,“七阿哥,你们离开的时候,最好乔装打扮,因为下官在白莲教的内部,流传你们的画像,想要抓活得。”
“嗯!”沈冰竹回答,“徐知府保重。”
徐知府抱拳,起身,“属下告辞。”
重新戴上斗篷的帽子,徐知府悄然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