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七皇子能够说服晋康帝,那么绥阳侯府即使之后受到影响,但也不会伤筋动骨。
想到这,柳云泽就放心了。
柳依依,柳云泽回家了。
沈冰竹急匆匆地进宫,不过着急也是内心,表面却冷淡如竹。
侍卫们看到七皇子沈冰竹的那张脸,都能多吃半碗。不过,没人敢在沈冰竹面前孟浪。
因为,他们的禁卫军大统领秦浩然居然都七皇子的手里走不过一百招,可见这七皇子的武功有多高强。
羡慕啊,长得好,出身好,武功还这么好!
人比人气死人!
沈冰竹进来之后,内侍说晋康帝正在午睡,所以就把沈冰竹请到屋里坐一会儿,等着陛下醒来。
当晋康帝醒来之后,喝了几口温水之后,就听内侍说七皇子来了。
晋康帝颇为诧异,想到了中午的时候沈冰竹请了很多人吃饭,“老七不是在户部当差吗?户部很闲吗?居然现在过来!”
这话晋康帝能说,但内侍不能说啊!
魏总管连忙说道:“奴婢不知,那陛下见,还是不见啊?”
晋康帝起身,“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不在身边长大,现在回来了,他要多关心。
到了御书房,就让沈冰竹进来。
等到沈冰竹进来之后,晋康帝正摊开面前的奏折,像是很忙碌勤政的样子。
晋康帝看到沈冰竹进来了,然后把朱砂笔放在了边上,问沈冰竹:“冰竹,这个时辰过来,你这是有要紧的事情啊?”
沈冰竹看了看周围的内侍,再看看不远处的侍卫,“父皇,御花园水榭那边的荷花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空气清新。父皇整日忙碌,不如儿子陪父皇到外面走走?”
晋康帝颇为吃惊,这老七怎么回事?
没头没尾的,去看什么荷花啊?
不过,看到沈冰竹那张平淡如竹的表情,晋康帝觉得沈冰竹不是一个胡来的人,也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
晋康帝思绪千回百转,已经想到了多种可能,于是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就陪朕走一走吧。”
于是晋康帝起身,然后带着沈冰竹去了御花园那边的水榭。
此时的荷叶刚刚冒头,清澈的水里,还能看到一条条红鲤鱼游来游去。
沈冰竹对那些侍卫说:“你们在这边吧,我陪着父皇就好。”
那是侍卫和暗卫,听从于晋康帝的命令。陛下不说这话,谁说都没用,他们准备继续跟在晋康帝的身边,保护晋康帝的安危。
晋康帝疑惑不解,不过这是他亲儿子,不会对他动手。
再说了,光天之下,就算沈冰竹要动手,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等到人走了,晋康帝这才不解地问:“冰竹,你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呢?”
沈冰竹看向晋康帝,郑重说道:“父皇,儿臣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动摇你的半壁江山!”
一听这话晋康帝目瞪口呆,腿都快软了,“是什么事情可以让朕的半壁江山不稳了?”
沈冰竹沉声说道:“因为我这边有三十多位勋贵和大臣涉嫌中了蛊虫,被人控制!其中身份最高的居然是二哥沈冰澈!”
晋康帝听到这话,面色阴沉,“冰竹,你可知道说这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沈冰竹神情自若,继续语气平淡地说道:“如果我说这话带来的影响父皇都受不了,那么确有其事,父皇觉得你能稳定住这大晋的江山吗?还有,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杜撰的,而是确有其事!”
晋康帝表情晦暗不明,半信半疑,“若是真的,你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排除异己!没必要跟我说的,你的那些皇兄也都如此!”
沈冰竹笑了笑,“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只看眼睛下面鼻尖上的那一点东西,儿臣看的更为长远!我知道这话让父皇相信有些难,但这件事情儿臣必须要跟您说!”
晋康帝心跳加速,极力的收敛心神,深呼吸几下,这才缓缓说道:“你说吧?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沈冰竹点了点头,“这事情说来话长,要从绥阳侯府的世子柳云泽,柳云海去青阳县那边接回来柳依依说起……”
听到这话,晋康帝眉头紧皱,“这绥阳侯府的二公子柳云海中了蛊毒,不代表其他人也会中蛊!”
沈冰竹继续回答:“柳云海是一个小人物,我师傅和师妹在青阳县那边就发现了,所以当即给他解了蛊毒。回到京城之后,我师妹发现绥阳侯也中了蛊毒,而且还情蛊。
因为绥阳侯身上是子蛊,在绥阳侯继夫人徐氏的身上发现有母蛊的症状。因此绥阳侯世子就开始调查徐氏以及徐氏娘家礼部侍郎徐大人的情况。
这一查居然查出来很多蹊跷的地方。这些年来,礼部侍郎徐大人陆陆续续把嫡女庶女还有很多养女送到了高门大户,甚至送入这些人家做侍妾。
无一例外,她们都非常受宠,在这些勋贵或实权人物的后院有一席之地!因此,他们怀疑这些女子跟徐氏一样利用蛊虫控制这些人。
我师妹就把这些名单递给了我,今天绥阳侯世子带着我师妹亲自来到六部门口的食铺,今天我就把名单上的一些人带到了食铺,让我师妹亲自查看!
我带过去的八个人里面,每一个人都中了蛊虫!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是他们的意志已经逐渐被人控制!尤其是我碰到二哥的时候,我师妹说,二哥不仅中了情蛊,而且还中了一种叫做傀儡的蛊毒。不过这种蛊毒还没成熟,最起码要等三年之后!”
晋康帝面色有些苍白,他想不出沈冰竹说谎的理由。
如果这是真的,何止是大晋的半壁江山?
若是将来皇位被二儿子沈冰澈继承了,这身中傀儡蛊毒的沈冰澈就成了别人的傀儡,这整个大晋的江山就送出去了呀。
好一会儿,晋康帝才冷静下来,“那份名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