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郡主轻声笑笑,“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无需行礼!斋饭已经上来,大家赶紧用吧!”
云溪郡主在皇太后的教导之下,虽然内心高傲,但在外人面前却表现地非常平易近人。
原本准备起身行礼的众人听到这话,连忙感谢云溪郡主,再次坐了下来。
今天斋饭的滋味还不错,但是很多人食不知味。
随便吃点东西之后,杨老夫人宋氏便起身离开。
杨文鹏如坐针毡,但是他一直陪在云溪郡主的身边。
现在云溪郡主不走,杨文鹏也不好离开。
只是他十分心虚,虽然表面装作风轻云淡,从容不迫,可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敢跟孙氏对上。
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也不是他主谋,但他却在孙氏出事之后,选择包庇主谋。
直到云熙郡主斋饭用完,这才离开。
杨文鹏跟在云溪郡主身后,长舒一口气,走到门口,忍不住转头看向孙氏。
过了那么多年,那个女子还如此年轻,美貌。
虽然遗憾,但不后悔。
这孙氏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出现在京城的?而且还是青峰侯柳黑熊的妻子?
突然杨文鹏想到青峰侯发家的地方是在青峰县十八峰湾那,里距离孙氏当年出事的地方很近。
地点也能够对得上,时间上也能对得上,人更能对得上。
杨文本来就是聪明人,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就已经确定孙氏就是他的原配发妻。
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敢说,更不敢认。
柳黑熊握着孙氏的手也走了出去,给予妻子无声而又坚定的鼓励。
观澜公主从小就在复杂的后宅后宫长大,当然能够看出来刚才的蹊跷。
观澜公主小声问道:“依依,你们家跟杨家有仇?”
莲儿县君瞪着大眼睛,看着柳依依,“依依,如果是杨家得罪你们,不用顾忌我,我不是杨家人,我也会劝我娘不要插手。”
柳依依看看观澜公主和莲儿县君,“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家都长了眼睛,能够看出来杨家人看到我娘亲的时候,他们瞳孔微缩,而且面露惊慌惊恐,这是心虚的表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他们必然是做了伤害我娘亲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心虚害怕。”
观澜公主听到柳依依的解释,深以为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支持正义!”
莲儿县君点头,表情凝重,并没有隐瞒表姐和她的好朋友依依,“依依,等你查清楚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娘亲被蒙在鼓里!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相识的过程吗?
那时候幸亏有你和你的丫鬟小兰控制住疯跑的马,救下我和我娘亲。以前我觉得那是偶然的事情,而有一次我听到娘亲跟李嬷嬷说话的时候,查到这是杨府的人所为。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主谋,但凭借推测,可以知道是宋氏。
她憎恨娘亲,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因为娘亲嫁给了杨文鹏,并且逼迫她把已经长成形的孩子打掉。其实当时我娘并没有逼迫,是杨文鹏为了娶我娘,杨老夫人和杨文鹏一起逼迫宋氏流产。只是宋氏不敢憎恨养老夫人,舍不得憎恨杨文鹏,所以就把这份憎恨转移到我和娘亲的身上。”
这些年,她一直想找到杨文鹏以及杨家谋害娘亲的证据,只是她人小,能力有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柳依依和她娘亲的出现,背靠着青峰侯府,或许能够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观澜公主听到这话目瞪口呆,“莲儿表妹,你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做的。既然你有这样的发现,为什么不像母后和皇祖母求助呢?”
莲儿县君听到这话摇头苦笑,“因为我有一个有情饮水饱的母亲!虽然有些事情他已经觉察出来蹊跷,可是她仍旧贪恋杨文鹏编织出来的温柔陷阱,不愿意失去温文尔雅而又风趣的杨郡马,以至于忽略了杨文鹏英俊的外表之下一颗肮脏狠毒的心。”
柳依依笑了,“莲儿,郡主,有你这样孝顺的女儿,十分幸运。”
莲儿县君摇了摇头,“可是我这个女儿虽然在娘亲的心里很重要,但现在快要没有杨文鹏重要。我想阻拦,但每次都被娘亲训斥。依依,你回去之后跟你娘亲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澜公主表情凝重,看向柳依依,“也要跟我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前面的三个女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后面的沈冰松挑眉,轻声问沈冰竹,“你知道吗?”
沈冰竹点了点头,“知道!”
沈冰松惊讶,“大嫂的私事,你怎么知道?就算依依跟你关系密切,但也不会跟你说这些呀!你是如何知道的?到底两家之间有什么仇怨?”
沈冰竹笑了笑,眼神温柔,“不能说!”
“整日卖关子!”沈冰松嘟囔,看向前面眼神落在观澜公主的身上。
这时候观澜公主像是感受到沈冰松的目光转过头,嫣然一笑,笑容灿烂。
沈冰松居然有几分不敢直视,甚至想躲避。
被这样一位明艳大方,笑容开朗,身份尊贵的公主喜欢,沈冰松心里复杂。
沈冰竹看到沈冰松如此,笑着问道:“之前你还想着早点成亲,现在就有这么好的女子,一直喜欢你关注你,你不应该表现得更加积极吗?”
沈冰松看到沈冰竹揶揄的眼神,“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当然要慎重一些!”
沈冰竹略带鄙夷地看向沈冰松,“之前我可听说了,你去柳夫人那边拜托她帮你找人家,只要符合你招赘的要求就行,就连商户也可以。现在有这么好的公主,性格开朗而且直率大方,身份尊贵,你再犹豫,错过了,可是你的损失!”
沈冰松纠结,“如果以前我跟观澜公主并不认识,或许我很高兴有这样的一门亲事。可是明明之前我把她当兄弟当朋友,可突然之间她要当我的妻子,我心里一时间适应不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