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土匪就应该千刀万剐,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黄虎眯着眼睛,直接对身边的人说道:“给我绑了郑大河,咱们打家劫舍,从不杀人,更不准欺负老幼妇孺!这可是当初咱们兄弟定下来的规矩,这些年也是这样做的。
即使曾经咱们杀了几个人,但那也是他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咱们为了自保,不得不杀人!就算到了县太爷面前,我们也有理由!可是你郑大河奸杀两个弱女子,而且还是你之前的事情,黄虎寨当然不能容得下你!”
对于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县太爷不会放过,黄虎也容不下。
郑大河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之后转身就跑,早知道不来这边,直接投靠其它山寨,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在座的武功都比他高,郑大河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很快郑大河就被绑住了。
黄虎看向柳依依,“明日我就带着郑大河去青峰县衙投诚!”
柳依依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黄叔叔放心,我一定在县太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黄虎听到这话连忙笑着拱手,“那就多谢柳大小姐!”
柳依依同样拱手,“黄叔叔客气了!”
黄虎恭维,“柳大小姐帮我们这么多,今日一定要留下来吃顿便饭!”
柳依依拒绝,“待会还要去徐大当家的山寨,就不在这边吃饭了,不过还是要感谢黄叔叔和诸位叔叔。”
黄虎见柳依依没有答应下来,也不勉强,亲自送柳依依回去。
柳依依去了徐大当家的寨子,说了招安的事情,这些人寨子的评价还不错,虽然不都是好人,但也不是残忍弑杀之人。
徐大当家的也很直接,而且胆子也小,在查到各种事情之后,柳依依过来帮忙当说客,立即就答应招安。
晚上,柳依依回到十八峰村,连连喝了两杯茶,这才舒坦一些。
孙氏看到女儿小脸晒得红红的,特别心疼,问柳依依,“怎么样?还顺利吗?其实这些事情,可以让你三叔做,不用你一个小孩四处乱跑。”
柳依依轻笑,安抚娘亲,“娘亲,您别担心我,我能做得来。三叔虽然也能去,但三叔还要带人在下面建造房屋,各种事情都需要三叔协调,走不开。”
“那今天有成果吗?”孙氏问,但愿没有白跑。
柳依依点头,表情自得,颇为自信,“娘亲,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操持的?我可是娘亲悉心教导的,这点小事情做不好,岂不是辜负娘亲的一片苦心吗?”
孙氏看到女儿傲娇的小模样,内心自豪,上天曾经让她经受那么多磨难,但却也让她有了现在的幸福。听话懂事聪慧的女儿,活泼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丈夫。
“既然能够有成果,自然最好。”孙氏笑道,“现在在沈大人的带领之下,咱们齐头并进,希望都能有好结果。”
“必须的。”柳依依坚定回答,“以后咱们可以自由进城上山,可以买到大周其他地方的东西,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意。”
孙氏畅想着这样的生活,点了点头,“好!其实咱们还可以发展一样产业,采药,种植药材。有些药材,只有我们这里有,价格还挺高。”
这方面的问题,柳依依熟悉!
柳依依附和,“娘亲,你说得对,咱们这地方,平坦的土地很少,山地很多,可以用来种植药材和茶树。赚了钱,就可以从别处购买粮食。商品互通有无,人们手里有了钱,也能购买更多东西,生活也就能越来越好。”
母女二人畅想着未来的生活,十分期待。
正说着,于氏带着齐诗语和齐端阳过来。
于氏柔柔弱弱,因为是秀才的女儿,故而也曾经读书识字,但跟孙氏曾经受到的闺中教导,无法相比。不过于氏端起架子,比孙氏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更像大家闺秀。
孙氏见人来了,笑呵呵问:“二弟妹,怎么了?有事吗?”
于氏声音柔弱,也很好听,“大嫂,我和孩子都担心夫君,想来问问夫君在县城可好?可有信送过来?”
柳依依笑着回答:“二婶,前两天二叔来信了,我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二叔的情况,想必在信里,都已经告知。”
于氏笑笑,“信里,夫君说很好,既然如此,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搬到城里,诗语和端阳年纪不小了,尤其是端阳,到了县城里,找好的书馆,说不定还能读书考功名呢!”
孙氏和柳依依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孙氏劝解,“二弟妹,县城的城门外到处吊着土匪的脑袋,而且县太爷已经清剿了四个山寨,现在还有很带寨子,为了自保,联合起来,准备攻打县城。你现在带着孩子过去,有一定的危险。”
于氏面露幽怨,拿着帕子在眼角擦擦,“大嫂,咱们寨子第一个招安,也是其他山寨的眼中钉肉中刺,其实在咱们寨子里,也不安全。县城最起码还有城墙,就算有人来攻打,不是还有咱们寨子里的四十多个兄弟吗?他们会保护我们。”
话虽然这么说,但听在孙氏和柳依依的耳朵里,不是滋味。
那四十几个兄弟,固然愿意保护于氏母子三人,但如果县城真的被攻陷之后,打不赢了,以兄弟们的能耐,还可以逃跑,但如果保护于氏和这一对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兄妹,根本就无法逃跑,只能受死。
她们说得理所当然,觉得她们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尤其是齐端阳,让他学武,练了一会儿,就喊苦喊累,就想着读书。不过柳依依看到了,这齐端阳就是个死读书,理解能力不行,就算通过死记硬背考上秀才,齐端阳绝对考不上举人和进士。
柳黑熊临去京城的时候,交代下面的兄弟保护他的妻女,孙氏和柳依依,柳承志是既得利益者,因此即使听于氏说话不舒坦,也没有反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