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门口的兵丁打招呼,月明和月夜出面就行,沈冰竹只是点了点头,便骑马进去。
月明和月夜紧跟其后。
就在他们经过之后,于大宝立即叫过来一个手下,“去,赶紧跟我二舅舅说一声,就说新县令到任了,他这个做主簿的,上点心。新来的县令,很年轻,但不好惹。”
“是,于大哥,我这就过去。”另一个守门的兵丁,应下,急匆匆过去。
进了县城之后,月明面露失望,“天哪,怎么会有这么破旧的县城?你看看这房屋,再看看这店铺,就算京城犄角旮旯里的铺子也比这大,我们金陵那边的铺子,也比这边好千百倍。”
月夜听到月明走一路,吐槽一路,忍不住皱眉,反唇相讥,“闭嘴!你要是再胡乱说,我用鱼胶把你的嘴巴黏上。”
月明没好气说:“我没有说瞎话,我这是实话实说。”
沈冰竹看向月明,“你啊,真是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嘴,你早晚吃亏吃在你的嘴巴上。行了,赶紧往前走,早些到县衙,也能早些给十八峰寨的人恢复自由身份。”
这样,以柳依依的个性,一定会经常来县城。
他呢,就可以经常见到柳依依。
问了路,很快,沈冰竹到了县衙。
大白天的,县衙居然大门紧闭,而且破败不堪,门上的漆脱落,脏乱斑驳。
月明上前敲门,“开门,开门······”
喊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一个哈欠连天,衣衫不整的人,过来开门,骂骂咧咧,“哪个兔崽子拍门啊?不要命了吗?”
说完,那个人见不认识,直接动手打人。
月明脾气本来就不好,县衙大白天不办公,也就罢了,大门紧闭,不给开门,甚至还出手大人,简直胆大包天。
月明一手握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撅,对方的胳膊脱臼了。
“疼,疼!”那个人疼得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居然有人在县衙闹事儿,“你们不要命了,这里是县衙,你们是想造反是吗?”
沈冰竹轻笑,看向那个人耀武扬威的人。
这哪是衙役捕快,这些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还不如十八峰上的那些被人成为土匪的山民呢!
月明大喝一声,“新朝建立,现在是承平元年,青峰县的县令去世,无人管理,朝廷特地派我家少爷过来做县令,治理青峰县。若是不想干,直说一声,现在就给我滚!”
这些人的确太猖狂了,居然敢大人。一向脾气好的月夜,此时也没有阻拦月明。现在就适合月明,大人立威。
如果是普通人,这个衙役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但现在新的县太爷来了,不管对方有没有能力,但毕竟是新朝廷派来的。
“原来是大人来了,失敬失敬。”原本很嚣张的宋五,此时不敢大喊大叫,态度恭敬,“你们快点出来,新的县太爷来了。”
屋里正在赌博的人,这才收起骰子,“若是县太爷是个软柿子,咱们继续玩。”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软柿子,那就不玩了。
沈冰竹进来,看到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面色阴沉。
月明对所有人说:“都出来拜见县令大人。”
众人懒散地站着,三三两两,一边打量沈冰竹,一边懒散地行礼,“拜见大人。”
他们都觉得这个县令大人太年轻,根本就成不了事情,也不足为虑。
沈冰竹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看过去,声音低沉,“你们还想做衙役吗?”
众人一愣,声音杂乱无章,“当然想,我们就是靠这些吃饭。”
“还想干,那就现在整理好衣衫,打扫县衙。”沈冰竹冷声说道,“如果不想干,立即离开,大门敞开,不用客气。”
说完,沈冰竹走了进去。
上面的明镜高悬的牌匾,居然一边脱落,吊在正中间,就像整个县衙一样,都是那么的破落不堪。
沈冰竹纵身一跃,抬腿一脚,踢在牌匾的一边,“明镜高悬”的牌匾,被固定好,整整齐齐地呈现在公堂之上。
原来还很懒散的人,看到新来的县太爷居然露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
就这身轻功,就不是他们能够比得上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干活?”月明看向这些愣住的人,心里鄙夷,他们少爷的武功很高,而且还很聪明。
这些人如果不听话,乖乖离开,也就罢了。
若是不安分,少爷必然不会放过这些人。
众人醒过神来,赶紧去干活。
有的扶起凳子,有的拿起扫把打扫卫生,有的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清除灰尘······
一个个看上去非常忙碌的样子!
沈冰竹又问:“主簿呢?县丞呢?”
刚才那个被打的人,叫宋五,连忙说:“回县太爷,主簙身体不适,今日在家修养。至于县丞,哎,去年多管闲事,被人砍死了。”
月明和月夜,都是一愣,“被人砍死?为何啊?凶手捉拿归案了吗?”
“县丞看上了一个小寡妇,逼其就范,但小寡妇不从,趁着县丞脱衣服的时候,直接那剪刀戳了县丞肚子上一个洞,流了很多血。”宋五回答,幸灾乐祸。
“凶手呢?”沈冰竹问,宋五刚才没回答。
宋五笑笑,“那小寡妇逃跑了,现在是青峰山脉的某个寨子里的压寨夫人。厉害着呢,还说专杀当官的。”
沈冰竹看到宋五幸灾乐祸的笑,鄙夷地看向宋五,“我可不是那种逼良为娼,草菅人命的官。如果你们还继续这样懒散,你们会后悔的。”
“是!”三三两两的回应、处处透露着漫不经心。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干瘦的老头,笑呵呵说:“你们这些兔崽子,还不给我打起精神?不想干了吗?”
王主簿进来之后,这些懒散的人,立即打起精神,“王主簿,您来了,这是咱们的新县令大人,姓······对了,大人如何称呼啊?”
这时候月夜从沈冰竹的后面走出来,从里面拿出来文书和身份文牒,以及新朝的官印,“王主播,这是我家大人的文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