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却笑着说:“晏小姐,您的未婚夫真的很喜欢你。”
晏婉晴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她安安静静地试婚纱和礼服,最后选了一件一字肩的白纱和旗袍样式的敬酒服。
出嫁的秀禾服,店里只有一件。
“这件秀禾服是当代最好的刺绣师傅用了两年的时间制作成的,刚摆在店里两天的时间,您运气真好。”
秀禾服上的龙凤呈祥很大气也很逼真,流苏缀着水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特别的漂亮。
这套秀禾是江默花了高价钱拜托师傅为晏婉晴定做的。
不管是款式还是尺码,都很适合晏婉晴。
晏婉晴很喜欢。
她问:“你们的店为什么开在这里呢?”
这家店的婚纱都很漂亮。
可这地理位置,一个月恐怕都很难租出去一件吧?
店员笑笑:“我们的主店在市中心,这里是分店,也可以说是仓库一样的存在。”
晏婉晴会意,没有再说别的。
她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婚纱不穿在幸福的女人身上很可惜。
晏婉晴从试衣间里出来,店员笑着说:“晏小姐,我们近日就把婚纱送到您家。”
“好。”
晏婉晴和江默离开。
天色还早,江默试探地问:“想不想跟我去皇室?”
晏婉晴问:“去皇室干什么?”
她去皇室总要有个理由。
江默说:“管家送来了几个当下最流行的结婚请柬,你去挑一个喜欢的。”
他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瑟琳娜心脏不舒服,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是医生,也可以帮她看看。”
“好。”
……
“亲王。”
佣人的声音响起。
楼上正给花浇水的瑟琳娜听到声音,开心地趴在栏杆上往下望。
瑟琳娜的笑容在看见江默身边的晏婉晴时,彻底地僵住。
“你来这里干什么?”
晏婉晴笑了,“我是江默的未婚妻,我来他的家里很奇怪吗?”
瑟琳娜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睨着晏婉晴那个讨厌鬼,“当然奇怪,你们还没结婚,就不应该总往男方家里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今天是来看结婚请柬的。”
正说着,管家拿来了几个红色的请柬,“晏小姐,这是你们的结婚请柬,你选一个吧。”
“好。”
晏婉晴接过来,朝楼上的瑟琳娜摇了摇。
瑟琳娜气得咬牙切齿。
她算是看出来了,皇室对待晏婉晴,可比对待她,看重多了。
她结婚的时候,连婚纱照片都没往上面印,都是手写的请柬。
瑟琳娜的心里严重不平衡。
气得她心脏又开始痛起来了,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
身后蓦地响起晏婉晴的声音。
“瑟琳娜,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瑟琳娜回头便迎上晏婉晴关心的目光。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晏婉晴的关心很虚伪。
瑟琳娜冷笑连连,“不用你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是真的关心你的身体。”
瑟琳娜说:“你恐怕巴不得我早点去死!”
晏婉晴笑笑:“你若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
虽然她说的都是她心中所想。
晏婉晴温柔地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诊断一下病情。”
“我才不用你。”
她往晏婉晴的体内种过蛊,上次还陷害了她,又是情敌的关系,她会假好心地帮她看病吗?
就算帮她诊断,说的也不是实情。
瑟琳娜还没有那么天真。
“如果你不放心我,让我师父帮你诊断也可以。”
“你师父跟你是蛇鼠一窝。”
全都没安好心,她才不接受。
甚至就连皇室的医生,她都不会完全相信。
瑟琳娜高傲地转身离开。
晏婉晴看着那扇重力关上的门,嗤笑一声。
晏婉晴留在皇室吃完饭之后才离开。
瑟琳娜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下楼吃饭。
女王让厨房炖了燕窝给瑟琳娜送去。
瑟琳娜淡淡扫了一眼,问道:“亲王还在吗?”
“亲王去送晏小姐了。”
“哦。”
瑟琳娜气得双手握拳。
她不甘心地吩咐女佣,“你打电话给江默,说我有事情找他。”
瑟琳娜又补充,“很重要的事情。”
江默接电话的时候,没有避讳晏婉晴。
晏婉晴听到了电话里面的内容。
她挑了挑眉梢。
看来,瑟琳娜并没有放弃江默。
江默说:“皇室之所以还留着瑟琳娜,并且纵容她的胡闹,是想从她的手里拿到兵权。”
“我知道。”
慕远山跟他分析过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兵权,江默不会和威廉里应外合地骗婚。
晏婉晴很聪明,她问:“你打算色诱瑟琳娜,骗出兵权吗?”
色诱两个字落进江默的耳朵里面,他的脚下差点一抖,把油门踩错了。
江默把车子停在路边,无奈地看着满脸无辜的小姑娘。
“婉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瑟琳娜嫁给皇室,愿意以兵符为聘礼都是因为你,她现在发现所嫁之人不是你,肯定会利用兵符要挟威廉离婚,要挟你娶她。”
从瑟琳娜心痛的症状来看,她还爱着江默,甚至可以说是深爱。
瑟琳娜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下江默的。
江默认真地说:“我不会娶她的。”
“但这并不妨碍你色诱。”
“……”
他确实打算假意示好,问出兵权的下落。
可晏婉晴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江默多多少少觉得有些难堪。
晏婉晴笑笑:“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的,毕竟我也很希望看到布兰克家族没落。”
晏婉晴的通情达理让江默很心塞。
“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示好,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还好吧。”
大概是见过江默和瑟琳娜在一起时,更过分的场景,所以他带有目的地接近瑟琳娜,她的心里并没有太难过。
当然,就算有些许的不舒服,她也压在心底。
白皙漂亮的脸蛋上丝毫看不出她的情绪。
江默定定地看着晏婉晴的小脸,心里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不关心,所以才不在乎。
江默靠在座椅上,解释道:“婉晴,我跟瑟琳娜之前都是逢场作戏,从没有过分亲密的举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