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为了爱惜自己和族人的羽毛,已经把蛊术列为禁术。
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中蛊的人,晏婉晴自然而然地把这一种可能遗忘到了脑后
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给自己下蛊。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是布兰克家族下的蛊吗?”
“嗯,我跟几位教授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觉得你中的是布兰克家族的情蛊。”
如果晏婉晴跟布兰克家族的人有恩怨的话,那么就可以确定,晏婉晴身上的蛊是布兰克家族的蛊。
雷诺解释:“情蛊就是为相爱之人下的蛊,公蛊应该在江默的身上,所以你想到他才会心痛,甚至是吐血。”
“这种蛊对我和江默会有什么伤害?”
“对江默没有伤害,情蛊主要是针对你的,如果长时间拿不到引出蛊虫的方法,你的寿命会在十年内止步。”
情蛊是为相爱之人下的蛊,晏婉晴那么爱江默,就算打定主意要把他放下,也不会把他遗忘。
蛊虫会一直折磨着她,直到她的生命结束,母蛊也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晏婉晴只觉得大脑被砸了一锤,嗡的一声,重重跌进沙发里面。
靳乐既心疼,又气愤,他问:“没有办法把蛊虫引出来吗?”
雷诺迟疑了片刻,“只有布兰克家族知道该怎么解情蛊。”
蛊虫是他们下的,他们有办法能在不伤害江默和晏婉晴的情况下,把蛊虫引出来。
可瑟琳娜给晏婉晴下这么毒的蛊虫,肯定不会轻易将其引出来的。
靳乐拍着晏婉晴的肩膀,安慰道:“婉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有他在,谁都不能伤害晏婉晴。
靳乐起身,他回到房间,找到瑟琳娜的电话。
瑟琳娜的电话很快就通了。
“想通了?”
靳乐紧紧攥着双手,才能忍住骂她的冲动。
“我可以答应跟你的合作,但我有一个要求。”
“让我把晏婉晴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吗?”
靳乐打电话来的那一刻,瑟琳娜就猜出了他的目的。
靳乐嗯了一声。
瑟琳娜答应得很爽快,“只要你帮我解决了晏婉晴这个麻烦,我可以帮她引出蛊虫,反正对我而言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靳乐对瑟琳娜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女人狡猾阴险,她说的话并不能全信。
……
雷诺在T国有着强大的人脉关系网。
靳乐拜托他把自己将要和晏婉晴结婚的关系传出去。
雷诺挑眉,“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我跟瑟琳娜达成了协议,只要我和婉晴结婚,她就愿意帮她引出蛊虫。”
雷诺闻言,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说:“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布兰克若是真那么讲信用的话,皇室也不可能对他无可奈何。
他担心瑟琳娜只是利用靳乐除掉晏婉晴这个绊脚石。
靳乐笑:“她骗我,我也会骗她。”
他虽然传出了要和晏婉晴结婚的消息,却不会结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更加不会领证。
就算瑟琳娜骗了自己,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且他还可以利用江默拿到引出蛊虫的方法。
雷诺问:“婉晴知道这件事情吗?”
“放心吧,我征得她的同意了。”
靳乐说:“这也是我在离开人世前,唯一能为婉晴做的事情了。”
他要铲除瑟琳娜这个绊脚石,让她再也无法伤害晏婉晴。
雷诺征得两个人的同意之后,便让人把这条消息传了出去。
雷诺在T国的名字如雷贯耳,而靳乐顶着他师弟的名头也跟着火了一把。
不少人都纷纷关系,并且送来了祝福。
这条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室的耳朵里面。
……
晚宴上。
今晚是T国皇室人员聚集的最全的一次。
虽然所有人都集聚一堂,却没有欢乐的气氛,餐厅里弥漫着让人压抑的冷气压。
女王有心想缓和气氛,可江默和艾米都跟她怄气,连一丁点表情都懒得施舍。
管家这时带来了一条消息。
女王诧异,“雷诺的师弟要结婚了?”
她的话成功吸引了江默的注意力,他深邃的黑眸看向女王。
女王见有效果,示意管家继续说。
管家说:“是的,听说,是同门师兄妹喜结连理。”
哐当——
金属坠地的声音响起。
女王抬眸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江默,紧接着,就见他霍地一下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管家的衣领,一双黑眸充斥着血色,“你再说一遍,雷诺的师弟要跟谁结婚了,叫什么?”
管家说:“好像是叫靳乐,女方叫晏……晏什么来着?”
管家被江默的黑眸震慑到,一时间忘记了女方的名字。
威廉补充道:“是叫晏婉晴吗?”
“对对对,就是晏婉晴。”
江默抓着威廉衣领的手一松,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
威廉担忧地看着他,“江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
他原本以为晏婉晴答应靳乐的追求是一场闹剧,没想到他们连结婚的打算都有了。
江默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
威廉上前扶他,江默一把推开威廉,跑了出去。
女王见状,叫人去拦他。
威廉阻止,“不要拦他,让他去吧。”
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江默开车去了雷诺家门口。
他把油门踩到底,犹如一道闪电一般行驶在夜色之中。
一个帅气的飘逸,江默停下车子。
他拨打晏婉晴的电话号码。
电话铃声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停歇。
他又打了靳乐的电话。
靳乐的电话通了。
江默说:“我想见婉晴一面。”
靳乐在屋子里就听见了刺耳的刹车声,他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倚靠在车身上的靳乐,又扫了一眼戴着耳机的晏婉晴,叹息一声,“婉晴她不想见你。”
江默强忍着心痛,压下去体内紊乱的气息,眼圈被血染了一样红,“你告诉她,我就想见她一面,问问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