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摇头,“我拿到照片的时候看了一眼,确认是夫人,他好像没必要多此一举。”
金开元问:“你确定照片上的人是夫人?”
金开元是个极其霸道的人,尤其是秦潇潇,家里的男工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若是被金开元发现了会认为是垂涎秦潇潇的美色,被挖眼睛。
他虽然不是家里家里的男工,却也不敢盯着秦潇潇看,他只知道秦潇潇很漂亮,记得她的大概轮廓。
刚拿到照片的时候,他觉得照片里的人就是秦潇潇,可金开元问起,他忽然觉得模糊了。
可要是说不是,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秘书点头应下,“我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夫人。”
金开元盯着秘书看了一会儿,选择相信,他打电话跟江默确认交易地点和时间。
两个人把时间约在明天晚上的码头见面。
金开元接到秦潇潇之后就直接坐船去H国了。
敲定好之后,金开元意味深长地开口:“既然同意了交换条件,我希望江总不不要再耍些可有可无的小手段。”
江默的手指轻点桌面,却面不改色道:“金总,我向来讲诚信,还希望您明天把婉晴完好无损地交还给我。”
“我同样希望江总讲诚信。”
江默挂断电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金开元刚才在电话里提醒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可要是发现那张照片是假的,他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这时,晏政卿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我派出去跟踪秘书的人说,他的车子在半路跟人家撞了。”
“撞了?”
江默拧眉,“有没有查到是跟谁撞了?”
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海市的一位知名企业家。”
金开元的秘书不知道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不代表晏政卿也查不到。
他丢给江默一个文件夹,“这是他的资料,我调查到他近期跟你父亲理查德有来往,所以我怀疑他知道了秦潇潇的事情。”
江默根本不怀疑,而是确定理查德已经知道了秦潇潇的事情。
抓怕到的现场照片里,其中一张模糊的身影不是理查德又是谁?
晏政卿问:“江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事情可以正常地进行,可现在出了理查德这么个意外,他们不得不从长计议这件事情。
江默眸色暗了暗,思忖片刻才开口,“还按原计划进行,我来处理理查德。”
晏政卿因为理查德这个变故,心里惴惴不安,“江默,不会出现意外状况吧。”
江默坚定地开口,“我一定会把婉晴平安带回来的。”
有了江默这句话,晏政卿放心多了。
江默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信服的力量。
……
而另外一边。
秦潇潇在得知江默要送自己离开的时候,心中涌出了淡淡的不舍。
舍不得江默那孩子。
秦潇潇想,这种舍不得的情绪大概是因为江默跟自己的孩子同岁,又有几分像理查德。
但很快,阿姨就带来了新的消息。
“潇潇,江总说,美川下雪封路,所以离开的日期要延一下。”
秦潇潇拧眉,“这个季节还会下雪吗?”
阿姨点头,“江默说今年普遍冷,尤其是靠近北极的地方,下雪也不奇怪。”
秦潇潇勉强相信。
她之前看关于美川的新闻,那边的雪和冰川确实很多,看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阿姨,江默还说别的了吗?”
“没了。”
阿姨知道的也仅限于江默告诉她的,所以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撒谎。
秦潇潇坐在房间的大床上,看着窗边的玫瑰花,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焦躁。
她起身去厨房找阿姨。
“阿姨,我可以打通电话吗?”
阿姨说:“我得去请示一下江总。”
“好。”
江默担心这里的通话被别人窃取,所以没有装电话线,唯一的手机也在阿姨身上。
但她从来不用,都是去街边的小卖部打。
阿姨打通了江默的电话,“江总,我们家主子想跟你谈桩生意,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在谈事情,让她五分钟之后打过来。”
“好。”
五分钟的时间里,江默让技术部重新设置电话线,防止任何人窃听,尤其是理查德。
技术部的动作很快,等他们处理完,秦潇潇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江默去办公室接听。
“秦姨。”
“小默,你跟婉晴最近还好吗?”
“我们两个都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真的很好吗?”
秦潇潇放心不下,“金开元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吗?”
跟金开元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秦潇潇还是了解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的。
这么长时间,他不可能没有差到江默和晏婉晴身上。
一旦查到,他会不择手段地问出她的藏身之处。
秦潇潇不担心自己被问出来,无非就是重新回归被囚禁的生活,她担心的是两个孩子因为她受到连累。
江默安抚她,“金开元在限制入境的名单里,他不想被遣送回国,就不敢招惹我,秦姨别担心,等美川的路通了,我就送您过去。”
“你们两个没事就好,我不要紧。”
秦潇潇私心里,也希望能在海市多跟江默相处一段时间。
江默想了想问道:“秦姨,我这里有个您的故人,您想见见她吗?”
他口中的故人一定不是金开元。
秦潇潇惊住了,“江默,你……”
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秦潇潇忽然不敢问出口。
她害怕江默知道之后嫌弃自己。
江默承认,“您刚入住院子的第一天晚上,我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紧接着,江默又道:“但是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都只是秦姨。”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秦潇潇的心瞬间被填满了,“真的吗?”
“真的。”
秦潇潇的眼眶又酸又涩,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强忍着心痛,“我在他们心里已然是个死人,而且我这十几年的囚禁生涯若是曝光,会是T国的丑事,我不能露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