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廉准备好的说辞都被艾米的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威廉退而求其次,“艾米,我不提你跟我回国的事情,单纯聊一下你最近的发展,可以吗?”
艾米点头。
威廉这些天在寻找艾米的同时,也在了解她这段时间在海市的事业。
她的事业发展得的确不错,但是走的路却是弯的。
“艾米,你还记得我们在接受皇家继承人教育的时候,我们的老师说过什么吗?”
在T国,只要是皇室的子女都有权利接受继承人的教育。
威廉和艾米是女王嫡出的子女,自然都拥有继承权。
艾米比威廉更优秀,更适合做下一任领导者,却因为跟女王斗气放弃了继承权。
艾米漫不经心地问:“老师说过的话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威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开口:“人生顺在走正道,人生摔倒在歪路,成功之路莫偏道。”
这是传授他们知识的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
艾米当然记得这句话。
她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哥哥,你这些年一直呆在T国,被女王,被民众保护得太好了,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是黑非白的。”
艾米这些年隐藏身份,游走在各个国家,她见多了这世间的险恶。
艾米说:“正路也不是相对的,只要你成功,你走的就是正路。”
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不会关注你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只会关注结果,只要她成功了,她做的就是正确的事情,他们就会赞颂她。
“是,哥不否认你说的话,但是艾米,你问问自己的心,用歪门邪道的手段获得的成功,你真的快乐吗?”威廉定定地看着艾米。
艾米嗤笑,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
威廉知道她又在想过去的事情了,他转移话题问:“你这段时间对付晏婉晴,有获得过成功的喜悦吗?”
艾米全身的因子都在兴奋地跳动,她说:“我虽然没有成功的喜悦,但她燃起了我征服的斗志。”
艾米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知道她是因为江默想对付晏婉晴,还是她单纯地想征服她了。
威廉见艾米这个样子,就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下去,她都不会听他的了。
除非她亲自摔跟斗。
威廉问:“艾米,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什么?”
“你们工厂生产出来的卤味的味道为什么跟卤卤鸭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艾米的麻辣卤味也不可能跟卤卤鸭一争高下。
艾米笑吟吟地开口:“哥哥,虽然我们兄妹之间没什么秘密,但这个问题涉及到工厂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威廉是自己的亲哥哥不假,但他同样跟江默有匪浅的交情。
他要是转头告诉江默,江默又转头告诉晏婉晴,她这个厂子还要不要开了?
威廉曲着手指敲了敲艾米的脑门,“你越来越难搞了。”
他也越来越拿艾米无奈了。
威廉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过几天是海市的春节,春节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到时候一起过吧。”
别人团圆的日子,剩下孤零零的兄妹两个人,自然要报团取暖。
“好。”
艾米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想感受一下和家人团圆的日子。
威廉欣然一笑,还不忘重复,“艾米,没事的时候考虑考虑跟哥哥回国的事情。”
“免谈。”
“话别说的太满。”
威廉抢在艾米生气之前离开了。
助理在门外等待。
“王子,艾米公主答应跟我们回去了吗?”
威廉摇头,叹气一声,拍着助理的肩膀说:“你去调查一下海市的春节都需要准备什么,我们留下来在海市过个春节。”
助理:“……”
他怎么觉得王子这是要常驻海市的架势啊。
他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一下,还是认命地去调查了。
威廉上车后给江默打了一通电话。
江默正在晏家布置春节的东西,接到威廉的电话,他眸光沉了沉,去外面接电话。
“什么事?”
江默的声音冷冰冰的,威廉撇撇嘴,不满地抱怨:“江默,我好歹是你的大金主,你对待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江默还忙着收拾奶奶的东西,懒得理威廉,“我挂电话了。”
威廉恨恨地咬牙,这个傲娇的死小子真是气死人了。
要不是他有求于他,才不会给他打电话。
不过,威廉真怕江默挂电话,一秒认怂,“好吧好吧,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说。”
“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们当面谈这件事情。”
江默沉吟片刻,“去你所在酒店的餐厅说吧。”
……
半个小时后。
江默出现在餐厅,威廉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招手。
江默落座在威廉对面,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你找我说什么事情?”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威廉褪去了所有的玩笑敷衍,前所未有的认真。
江默见状,态度也没有电话里那么冷了,他应道:“我力所能及范围内。”
他在H国最艰难的那段时期是威廉帮忙挺过的,尽管威廉也有自己的目的,但他帮了他却是不争的事实,于情于理,江默都该还他的人情,
威廉立刻说:“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
威廉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只手镯,“我想摆脱你帮我找拥有这只手镯的主人。”
江默接过来,在看见上面的手镯时,瞳孔骤然紧缩。
这张纸上的手镯跟他的那只手镯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想起了雷天鸣说的那句话。
他说根据镯子上的纹路可以判断出它是T国皇室的首饰,他还没找威廉问手镯的来路,没想到他先一步上门了。
威廉见江默久久不说话,以为他反悔了,试探地开口:“江默,可以吗?”
江默的大手紧紧地攥着纸张,平复了好一会儿紊乱的情绪,才强撑着开口问:“我能冒昧地问一句,这个手镯的来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