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跟晏老夫人坦白之后,她自然知道江默之所以会去H国都是为了晏婉晴。
江默对晏婉晴的好并不是表面上的好,而是实打实地宠爱,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她越看越觉得未来孙女婿满意。
晏老夫人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和蔼,“小默,这次去H国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晏老夫人说:“我有几个老朋友在那边,我一会儿把联系方式给你,你有什么困难找他们就行。”
“好,谢谢晏奶奶。”
江默没有拒绝老夫人的一番好意。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晏政卿在一旁拆台,“奶奶,他现在还不是咱们晏家的人。”
晏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巴。”
晏政卿撇嘴,酸里酸气地说:“一桌子的菜也都是江默爱吃的,没有我爱吃的。”
晏老夫人知道江默今天回来,特意让厨房做了江默最爱吃的菜。
他每次回家都没有这种待遇。
晏老夫人凉凉地拆穿他,“我能知道小默喜欢吃什么,还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她今天问晏政卿江默喜欢吃什么,他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说完还不忘补充江默的禁忌,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让厨房放香叶。
期间还往厨房跑了好几趟,看厨师到底有没有放香叶。
晏政卿:“……”
他是谁,他在哪儿,为什么他听不懂老夫人在说什么呢?
晏婉晴笑着看了晏政卿一眼。
晏政卿虽然总是酸江默,但他对江默也是真的很好。
晏政卿有晏家的骄傲,他只跟熟悉的人开玩笑,不熟悉的人,晏小爷连鸟都不鸟。
晏老夫人知道江默现在独居,她挽留道:“小默,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也累,今天就留在家里休息吧,我一会儿让管家把客房收拾出来。”
江默看向晏婉晴,询求她的意见。
晏老夫人看见这一幕有点乐呵,两个人还没正式谈恋爱,江默就开始询问婉晴的意见,要是结婚了不得妻管严?
晏婉晴接到了老夫人揶揄的眼神,她低着头附和道:“不嫌弃的话就留下吧。”
江默立刻说:“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老夫人开心地说:“既然不嫌弃,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好。”
晏政卿问:“江默,你什么时候去H国?”
他知道,江默在H国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这次回来是因为不放心晏婉晴,回来看看她。
江默抿了抿薄唇,说:“我订了后天的机票。”
从海市去H国,只有早上八点的航班。
也就是说,江默只有一天的时间能陪晏婉晴。
晏老夫人看出孙女的不舍,问:“那么急吗?”
“我想赶紧处理完那边的事情,留在海市陪婉晴。”
如果不是金开元的事情,他也不想离开。
但是短暂的离别能换取更好的未来,值了。
晏老夫人也明白这些孩子的苦衷。
如果能有安稳的生活,谁愿意颠沛流离呢?
只是……
“婉晴,你明天怎么办呢?”
明天正好是周一,她要上学,意味着两个人只有晚上的时间能相处。
晏婉晴想请假陪江默一天,顺便放松一下心情。
晏婉晴面不改色地说:“裴老明天有事,针灸时间安排在了上午。”
她在心里跟裴老说了一万遍对不起,暂时让他背个锅吧。
晏老夫人也没拆穿晏婉晴,“我明天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江默敏锐地捕捉到了‘针灸’两个字眼,他深邃的黑眸危险地眯起来。
“婉晴。”
回房间的时候,江默突然叫住她。
晏婉晴知道江默想问什么,她回头一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晏婉晴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恳求,江默不愿意为难小姑娘,他退一步点头,“好,明天再说。”
江默送晏婉晴回房间,大掌宠溺地摸着晏婉晴的发丝,“早点休息,你都有黑眼圈了。”
“好,晚安。”
“晚安。”
江默没有立刻离开,他单手抄在口袋,在她门前站了好长时间。
晏政卿上楼,诧异地看着江默,“江默,你怎么站在这里?”
“没什么。”
江默转身离开。
他想知道晏婉晴的事情,完全可以问晏政卿,但他愿意给小姑娘绝对的信任。
……
翌日
晏婉晴下楼吃早饭。
晏老夫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闻声抬眸看向晏婉晴,“婉晴,你叫小默起床了吗?”
晏婉晴一愣,“江默还没起床吗?”
她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了,江默这个时间点应该起床了。
晏婉晴以为江默起床了,所以就没叫他。
“我没看见他下楼。”
晏老夫人自认自己是晏家起床最早的人。
她六点多就坐在这里看报纸了。
期间看见了晏长亭和晏政卿,现在还看见了晏婉晴,就是没看见江默。
“我去叫他。”
她刚转过身上楼,身后响起江默的声音。
“晏奶奶,早上好。”
晏老夫人拨了拨老花镜,诧异地问:“小默,你不是还没起床吗?”
晏婉晴回头,江默穿了一身运动装,身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朝气。
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婉晴喜欢吃它家的油条豆腐脑,我去给她买了。”
晏婉晴拧眉,那家店离这里特别远。
“你跑着去的吗?”
江默点头,“反正我有每天晨练的习惯,就当锻炼身体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睡懒觉的习惯,老夫人觉得没什么,也没想过江默六点就起床出门了。
又睡了个回笼觉的晏政卿迷迷瞪瞪地下楼,他听见了三个人的声音,打着哈欠说:“奶奶,江默就不是正常人。”
不爱熬夜,不爱睡懒觉,不爱吃零食……
反正正常人爱做的事情,他全都不爱做。
晏老夫人立即维护道:“我看你也不像个正常人。”
她拍了一下晏政卿扒拉早餐的手,嫌弃道:“脏兮兮的,滚去洗手。”
晏政卿吃痛地收回来,委屈地说:“我洗过了。”
“我没看见,再去洗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