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面无表情,“无关紧要的人。”
晏政卿嗔瞪了晏婉晴一眼,“怎么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呢?我是江默的好兄弟,按照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哥。”
他现在没办法跟晏婉晴相认,不能让她叫他一声二哥,如果能靠这种方式也不错。
晏政卿说完,笑容亲切讨好,“您就是婉晴的干妈吧?”
苗艳红不明所以地点头,“我是。”
既然是江默的好兄弟,怎么跟婉晴关系那么亲密呢?
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能欺吗?
“我是晏政卿,您叫我小卿,政卿都可以。”
苗艳红对晏政卿的态度不怎么热络,“你好,谢谢你把我们婉晴送回来。”
“我弄来的东西有点多,我帮您搬进去吧?”
苗艳红看到后备箱里的东西,下意识地拒绝,“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家都不爱吃,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些都是营养品,也许不合你们的口味,但是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您跟陈叔都可以吃。”
“我家就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营养品,而且人家是概不退换的。”
见苗艳红还是没有收的打算,他看向晏婉晴,“婉晴,你要是不收的话,我就放在这里,明天让流浪汉捡走好了。”
晏婉晴知道,晏政卿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不差钱,但她却不想看着这些东西浪费。
“干妈,让他搬进去吧!”
苗艳红让出一条路来,却凑到晏婉晴身边问:“婉晴,这人什么来路,真的是小默的朋友吗?”
“是。”
“那他……”
“干妈,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等改天跟您细说。”
晏星还在车上睡觉,晏政卿没有等太长时间,把营养品放下就告辞离开。
“婉晴,你先吃着,吃完了我还给买。”
“不用。”
晏政卿没理会晏婉晴的拒绝。
她不要是她的事情,他送不送是他的事情,送来了总有办法让晏婉晴收下。
晏婉晴送走晏政卿回来迎上了三道怀疑的视线。
“婉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都姓晏,干爸干妈说什么关系呢?”
陈方庭和苗艳红面面相觑,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江默说过晏婉晴的一些事情。
难道她的亲生父亲就在海市吗?
陈方庭每天跑工地很累,晏婉晴不想再让他因为她的事情烦心了。
“干爸干妈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晏婉晴宽慰地看着他们,“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陈方庭夫妻看着晏婉晴单薄却坚强的背影,说不出来的心疼。
陈方庭说:“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若是在镇上,不管晏婉晴有什么事情,他都能帮她搞定。
可在海市,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苗艳红端了一杯温牛奶去晏婉晴的房间。
晏婉晴在台灯下写字,听见敲门声,她道:“请进。”
“婉晴还不休息吗?”
晏婉晴放下笔,“明天要交稿子,我还差点,熬夜写了。”
“把这杯牛奶喝了。”
晏婉晴听话地端起杯子,“谢谢干妈。”
“傻孩子,跟干妈说什么谢谢。”苗艳红心疼地看着晏婉晴,“婉晴,也许有很多事情,干妈帮不上你,但是干爸干妈永远是你的家人,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不管你在前方遇见了什么挫折,都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能够依靠的港湾。”
晏婉晴心中一动,张开手臂抱住苗艳红。
“干妈,谢谢你。”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
晏婉晴闭了闭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是啊,她还有干爸干妈,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
“婉晴。”
晏婉晴走出学校门口就看见蒋闫辉在朝她招手。
她仿佛没看见似的,头转也不转,并且加快了速度往前跑。
蒋闫辉仿佛早就料到她要跑一样,前面突然跑出来一个拦路虎挡住了晏婉晴的去路。
晏婉晴逼不得已后退。
蒋闫辉跑过来,“婉晴,你跑什么呀,我这次来找你不是跟你表白的。”
晏婉晴的不耐烦全写在了脸上,“你找我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说一件喜事。”
晏婉晴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蒋闫辉找她会有喜事吗?
“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
“恭喜你。”
蒋闫辉有些受伤,“你都不问问我结婚对象是谁吗?”
“跟我有关系吗?”
她巴不得蒋闫辉赶紧找到下家,别再来纠缠她。
至于他的下家是谁,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有关系,我未来老婆跟你同姓。”
跟她同姓?
晏婉晴挑眉,“你要跟晏雪慧结婚?”
“是啊,你不喜欢我,我还不能娶别人了吗?”
晏婉晴有些吃惊,蒋闫辉要跟晏雪慧结婚,晏景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吗?
晏婉晴的脑海中在顷刻间闪过无数个想法,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
晏婉晴面上不显若有所思,笑着祝福,“当然可以,我很开心你能娶晏雪慧,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晏婉晴说完,绕过蒋闫辉就要走。
他的手臂挡在前面,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晏婉晴蹙眉,“你还想干什么?”
蒋闫辉眸色突然暗了下去,“还想让你帮我一件忙。”
一股奇怪的味道窜入鼻息,晏婉晴双腿一软,失去了意识。
蒋闫辉把晏婉晴搂进怀里,左右环顾,用一件校服盖着她的头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江默骑自行车过来,他举着电话正在跟对方谈生意上的事情。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家的灯具都是有质量保证的,你可以把我的灯拿去别人店里做比较,要是有比我家灯更亮的,我赔钱给你。”
电话那边的人沉吟片刻要从江默这里拿货。
江默刚想回复对方,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传来窒息的疼痛。
“江老板,你在听吗?”
江默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他弯腰捂着心口的位置,没有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从他身后穿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