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考特别期望穆立方可以用他订的餐,真诚的对护士讲,“你们放心,我也是医学工作者,对营养很有研究的,而且她是我的学生,绝对是会为她好的。”
气氛有些尴尬,护士望望手中的特殊粥,解释道,“这是络少吩咐人专门熬制的,好像是加了特殊营养品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骆开宇让他们家的营养师专门加入了虫草,用特殊的方法熬制的这粥,可不是一般的东东所能比拟的。
而且上面的领导可是专门交待过,一定要照顾好穆立方的,如果因为这粥再惹得人家不高兴,那可就太不值了。
穆立方虽然心里向着骆开宇,可他毕竟没有在面前,如果现在一定要她表态,当然是会比较顾及一下纪考的面子,于是她说,“要不就先吃这汤?”其实两样东西都是香气诱人,她都想要吃的。
护士想想说道,“要不这样吧,这顿还是吃粥,那个汤留着晚些时候做加餐,旁边有微波炉,到时我给你热就可以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穆立方点点头,才要答应,门口传来脚步声,同时也传来骆开宇强势的声音,“小方是烧伤,食道和五脏六腑都有伤,吃油腻的东东,那不是要命?”
原来是这样的啊,他的话音才一落下,纪考马上接,“对不起,是我没有问清楚,这样真的不应该吃这些的,还是骆少想得周到。”边说着,边把自己买来的外卖向一边挪挪。
他是在内心里真的怪自己太过不细心,这么重大的事项都没有搞清楚。
骆开宇听到他道歉,内心里舒服许多,不过依旧是不阴不阳的问,“纪教授,谢谢你来看我家小方,她说话特别直,如果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男人和男人之间,忽然之间就充满了敌意,像是两个爱斗的公鸡一般。
还当着人家护士的面呢,总是不大体面的事情,而且这让穆立方感觉到有些羞愧,她赶紧的圆场,“骆开宇,纪教授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他有事要同我确认一下的。”
纪考却坦然得很,他轻哼一声,直直的面对着骆开宇,“小方的身体为重,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讲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办公室你也是知道的。”
这算什么?挑战吗?下战书?
骆开宇头一扬,冷酷的回,“好,一定拜访。”
穆立方无奈的低下头,这个骆开宇,这是做什么啊?可再一想,难道他这样是因为吃醋?想到吃醋这两个字眼,她的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串幸福的泡泡来,但当着别人的面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故意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二人话说到这里,接下就应该是告别的,可是纪考迟疑的看着穆立方,有些舍不得和担心,所以又望着她,有些啰嗦的说,“小方,记住了,有为难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找我!”
无事献殷勤,绝对没有打好主意!骆开宇轻哼一声,冷嘲热讽道,“看来学校的工作还是太轻松,科研的立项都太过容易,所以才能有空出来骚扰学生。”
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工作重要,可是谁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拿来工作吧?工作和生活必须是要兼顾的,不然人活着的意义何在?
一股热血冲上纪考的大脑,他堂堂的教授竟然受此羞辱,赤红着脸抬头盯向骆开宇,“有些人是好命,但别忘了,除了好命,却一无是处,公子哥类的人物,能横行几时?”
他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所以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眼下就会发生一场打斗。
话音一落,不待骆开宇开口,他直接对穆立方再次说,“小方,多保重身体,有事记得联系,再见!”然后就干净利索的向门口走去。
穆立方如梦初醒,机械而讪讪的应着,“再见,您慢走!”
此时骆开宇的情绪却有点上来,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挑衅着,“几个意思?纪教授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明人不说暗话,这样躲闪算什么男人?”
他边说边想要向外走,去找纪考再争论一番,穆立方控身拉住他的手腕,同时请求着他说,“你这是做什么啊?他是我的教授,来看看学生,也无可厚非的。”
可是她的话音才落,骆开宇却把矛头对准她,冷酷而又强辞夺理的质问,“你意思是说你们两个有什么样的关系都是正常的?”
不可理喻!穆立方狠狠的瞪他一眼,气愤的甩开他的手,“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们的关系很清白,没有你想的那么些破事儿!”
这就有意思了,骆开宇当然明白,穆立方对纪考是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事情的,可是现在却升起要好好逗逗她的兴趣。
他眼中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捉摸不定,含混着问,“我想的是什么破事儿?你又偷窥我心里的想法啦?”
“怎么可能?”穆立方脱口而出的吼他,现在对于一些特异功能,她也是有心无力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
可他既然是想要捉弄她,且又不太懂她的一些事情,所以就继续调侃她,“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随时都可以的吗?再说了,你现在该多自信啊,纪大教授都要抢着来做你的护花使者!”说到后来,他的话显得酸溜溜的,惹得这里的空气中都是酸气。
单纯的穆立方十分的气愤,扭过头去,同时赌气般的说,“懒得理你,无聊。”可又真心不想要骆开宇这样误会她,反而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
她的举动和心思,骆开宇看得明白,继续故意逗她,“怎么?还真的生气啦?被人说中心事就耍脾气,这样的习惯可不行!”然后话锋一转,“某人可答应我,以后人生路如何走都要听我的,难道现在就想反悔?”
明明不是这样的,穆立方马上转过头,保证般的说,“我没有想要反悔,也绝对不会,以后你叫我做什么,肯定会做的。”
既然她这么说,骆开宇顺水推舟,“那现在就告诉你,不要和一些乱七八遭的人接触。”
可是纪考是堂堂的大学名教授,怎么能说人家是知七八遭的人?
“我没有,和纪教授也是正常的来往,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学生,就这么简单。”不守纯真如穆立方,说这话时,她感觉有些心虚,毕竟他们二人都是有特异功能,能和魂魄相通的事,一直在瞒着骆开宇。
骆开宇却发现了穆立方的微小异常,死死的盯着她,严厉的再次追问,“真的吗?”
好像是受到威慑,穆立方的心跳快得很,低着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终于镇定的回答,“当然是真的。”
此时二人,一个是极力的掩饰自己的不安,而另一人则在努力的想要发现点什么异常。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穆立方的手脚都有些不知该要如何放才好,情绪激动之下,嗓子不由得一阵发痒,她趁势一阵猛咳,显得很是痛苦。
骆开宇马上扑到她的身边,紧张的问,“怎么回事?你感觉怎么样?”长臂一伸就按动了紧急铃。
本来只是一点痒,可被人如此一关心,穆立方只得再用力的咳,结果像是牵动了原本的伤口,真的疼痛起来,她的面目表情都有些扭曲,只能勉强的摇摇头,摆摆手,在咳嗽的间隙小声的表示,“我没事。”
这样一来,骆开宇顾再也顾不其它的想法,只是一心的关怀着穆立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着急的问,“深呼吸,尽量不要咳嗽。”
他明白她受的是烧伤,越是剧烈咳嗽,伤口肯定会更疼的。
医生和护士以最快的速度过来,边轻抚着穆立方的胸口,帮她平静下来,边拿过各种仪器开始做检查。
终于平静下来的穆立方,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的内伤还是在的,而外在的动作是极有可能会引发内伤的,这点是必须得要注意的。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医生和护士一圈的检查下来,发现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病变。
穆立方摇摇头,声音极微弱的说,“现在没什么了,刚才就是感觉到痒,然后一咳就特别疼。”
这是实际情况,医生倒是替她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会这样,“伤口正在愈合,所以会痒,而一用力,就极容易让伤口发生破裂,就会疼。”
分析一下,确实是这么个情况!骆开宇不由得担心起来,心疼的问,“那有什么好办法不让它发痒?不然这样循环下去,多痛苦!”
谁说不是呢?听医生这样一说,穆立方也感觉到太可怕。
这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或者说人体的本能,外力是无能为力的。
医生只得安慰他们二人,“放轻松,不要太担心,注意保持情绪稳定,感到痒时,尽力克制一下,可以备点水或者流食在身边,缓解一下。”然后又告诉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定要多多注意休息和心情平稳,就走了出去。
其实医生和护士也紧张,现在知道是虚惊一场,也都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