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开宇的感情有所转变,穆立方自然的就把骆尔蓝的情况小心的告诉了他。
最后她感慨的说,“改变一下看世界的观点和立场,你就会有不同的想法的。”
道理骆开宇当然是完全明白的,问题是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也不敢想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心里的结如果不能打开,好多事情注定也是不能坦然接受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是不可怜的呢?”骆开宇感叹了一句,继续望着窗外。
接下来的日子里,骆博尘每天坚持着接穆立方去骆家大宅,他把这当作是他作为父亲能为孩子做的最基本的一件事。
骆开宇有意避开,他不想要回骆家,也不想要回公寓,穆立方不在,哪里空荡荡的,他不想要孤独的面对一切,又不想和其它的朋友一起嗨皮,他只想要在一个热闹无比的环境里,把自己的心沉静下来,默默的享受着喧闹中的寂寞感。
而酒吧是一个极好的选择,这里人声鼎沸,吵到人的耳朵都是疼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独自坐在角落里,把五颜六色的酒不停的向肚子里灌着,他故意点这里最大众化的东西,为的是就想要自己融入到这个你俗气的世界里。
“帅哥,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们干一杯?”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凑上来,手里端着的玻璃杯里有着蓝汪汪的液体。
骆开宇不屑的瞪她一眼,冷漠无比的说,“走开!”
女人讨个无趣转身离开,可是下一秒又有人过来搭讪,这次他更是对也没抬的把人给赶走,“现在的女人比男人还能撩!”
其实是他心情不爽,所以说话也就有些偏激之感。
再说,他来这里并不想要这份热闹,而要要闹中的那份独特的静。
正低头猛喝,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突然面前的酒杯被人按住,“骆少,你这是一个人在喝闷酒?”
声音太过熟悉,骆开宇抬头,正碰上简兰锐利而又充满诱惑的目光,“哟,简大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跟踪我过来的吧?”他话语中充满调侃之意。
她走的可是淑女风,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应该不会染指才对的。
简兰却大方得很,镇定的接,“你真是太聪明了,骆少出现的地方,我都必须得感兴趣。”
这天还真不好往下聊,不过骆开宇却嘿嘿一笑,斗是醉意半是清醒的说,“能让简大小姐如此看得起,真是有幸得很!”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当然不会推脱,简兰从容的坐下,盯着面前的他,“最近还好?”
面对她,骆开宇只是一味的想要糊弄过去,他哈哈一笑,“必须得好,托你的福啊。”
简兰把他面前的酒推开,盯着他,“骆少,这样说可就没劲了!我又不老,哪里就能让你托福?”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他,话题一转,“最近我妈他们同学聚会,有谈起你的母亲哦。”
该死!母亲这个字眼,是他超级想要接近,可是一接近却又疼得要死的词。
骆开宇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语气也强硬得很,“说了什么?”
他的目光吓得简兰一缩,本来以为这是他的软肋,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可这怎么像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似的?这样子如此的可怕。
她委屈的轻咛一声,“我又没有参加,只是听说,你这样像是在责怪我似的。”
现在的骆开宇可没有心情来哄着她,冷冷的瞟她一眼,“那就离我远点。”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不爽到极点,肯定不会来在这里,更不会一个人买醉。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简兰的声音放得极柔,并且用手轻轻的搭在他身上,“走,我们换个地方吧。”
骆开宇本来不想去,可是不知为何在她的手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感觉像是受到什么诱惑似的,身不由已的跟着她向外走去。
走出那个嘈杂的环境,清凉的夜风吹来,骆开宇感觉自己的大脑猛得清醒几分,同时穆立方原来送他的礼物也开始起作用,一层盈盈的绿光开始闪现在他的周身。
可他身边的简兰却冷冷一笑,双手不着痕迹的摆几下,同时半是催促半是调侃的说,“快点啊,骆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难道是想要再让人来个**不成?”
骆开宇感觉到头一阵的迷糊,快速的走向简兰,一坐到车上却特别的想要闭上眼睛,好在他的意志力特别的坚强,所以毫不客气的盯着她问,“这不对,你对我用的什么?”
他在想是喝的东东被动了手脚?还是其它的东东?
他的大脑越是运转的快,越是明显大不这到有其它的什么东东想要钻进来似的。
简兰妩媚的笑笑,吹捧他说,“对你骆少,大家除了讨好,还敢做什么啊?”
她的声音和身姿让骆开宇无法正常的思考,晕乎乎的上到她的车上。
可是他周身的盈盈绿光越来越强,后来几乎把车内小小的空间占满,而原本嘴角一直挂着媚笑的简兰也突然打一个激灵,摇几下头,看向身边的骆开宇,“还是把你送回家吧,你要是想听关于你妈妈的故事,明天去我家吧,我让妈妈不要出去。”
骆开宇的大脑里意识还是相当清楚的,他当然认真的回答,“好。”
把骆开宇送到他的公寓下后,简兰却突然头一歪,倒在她的方向盘上!
怎么会这样?她难道生什么病了?
骆开宇急忙的扶住她,大声的问,“你怎么了?”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起,让简兰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得接起,“你好!”
“你是哪位?这不是小兰的手机吗?”电话里传来简兰母亲的声音。
骆开宇对声音特别的敏感,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她,“阿姨,小兰现在晕迷了,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他打了车匆匆的把简兰往医院里送,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悠悠的醒来,挣扎着起身,坚持的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真的不用去医院!我没事。”她边说边揉着痛得厉害的头。
这只是她的感觉,骆开宇当然不会同意,“怎么说也是我们在一起,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何况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么难受,还是要去医院里做检查才行的。”
而这时,简易初也打来电话,关切而又无比担心的让骆开宇把简兰送到指定的医院。
简兰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一把抢过电话,“爸,我没事,不用再去医院了,我要回家。”平日里虽然看着她温柔而懂事,可是面对自己的父母时却绝对的是个大小姐,特别的个性。
知女莫若父,听她说话感觉也真的应该是没什么事,所以简易初答应下来。
骆开宇的酒意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可他借口喝酒太多,实在难受,让简兰自己回去,他则下来又打一辆车,再次回到公寓里。
回到家后,他没有开门,就着外面的淡淡光亮走到阳台上,缓缓的回忆着自己人生中和灵异有关的事情和人。
而穆立方就像是一尊正义之神的化身,每次有危难时都有她的身影出现。
他想着心事的同时,感觉脑子里像是开了条缝似的,而那条缝的下面有着无数的秘密,他想要探索一下,却不得要领。
这种感觉实在奇怪,可却说无法明白的说出来。
他醉心的想着心事,就连外面的门响动,都完全的没有发觉。
穆立方轻轻的来到他的身边,看他一幅迷离的样子,默默的去拿件衣服给他披上,柔声说,“要喝点水吗?”
她懂他的心,知道他最近心里不大好受。
骆开宇冷然的看她一眼,“走开!”
穆立方已经发现他不大对劲,也不计较他的态度,继续关心他,“你今天见什么人了?碰到什么事啦?”
当然她边说边暗暗的把自己给他的礼物又加强了一下能量。
骆开宇却凄凉的一笑,“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救给我添堵的人了吗?”
这当然不只是一种简单的不满情绪,他已经做得很好,只是人生,谁能没有七情六绪呢?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再发作。”穆立方轻轻的说着,她就是要告诉他骆乐蓝的近况,她懂他的心,然后顿一下继续说,“我有再试着和透明的七星螵虫做沟通,发现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你最亲的人。”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可此时穆立方已经很有些想法,她只是想要早些让他的打开心结。
一听这话,骆开宇打起精神瞪着她,“你确定?”
这些天因为穆立方每天都要去骆家大宅,他很不爽,所以就一直没有怎么和她交流。
不过现在一切有骆浩言在积极推进,所以穆立方追查真相的脚步反而是加快了许多。
她表情从容,认真而严谨的说,“即便不是她,也绝对可以从她身上了解到你母亲的下落。”接着就把她的一些表现告诉了他。
原来她上次又见到她时,她除了明显的表示对骆开宇的关心外,还对她手上的手链表现出相当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