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起身,拉开帐篷,守在外面的人纷纷行了礼,然后问说:“崇敏公主,有什么事要出去吗?”萧冷雨点了点头,道:“本公主的确有事要出去,你们不用跟着了,本公主这么大的人了,还有瑶琴,不会出事的。”
那些人听萧冷雨这么说了,只好同意了。
萧冷雨去了太子的帐篷,守在外面的人向萧冷雨行了礼,然后禀报给了太子。只听太子冷漠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让崇敏公主进来吧。”
守在外面的人,便恭敬的请萧冷雨进去。萧冷雨进去后,笑了笑对着太子说:“怎么不请我坐坐?”
太子冷漠的说:“公主请坐。”萧冷雨听他这依旧冷淡的声音,收敛起了笑容,也冷漠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太子依旧冷淡的说:“公主不必客气。”萧冷雨看着太子依旧冷淡,感觉受到了她前所未有的挫折,心里有点难过。
月光撒下,寂静的夜里,铺撒在大地上,虽然有着些许凉意,却是意外的温柔可亲,但是萧冷雨的心现在却如同乱麻。
萧冷雨纤细白皙的手执着酒杯,看着反映了月光清酒,微微苦涩一笑,这太子究竟是什么态度?如今这般冷漠又算什么?
看着清酒,她思绪迷离,她不由的想到了当初西征抗战时,太子对于她的亲密,与现在可是千差万别,他当初那般的宠溺,与她亲近,可是如今却又是这般的疏离。
只要一想到太子如今的态度,她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狠狠的扎下一样,痛的难以呼吸。
“太子,你究竟想要怎样?”萧冷雨目光无神,喃喃自语道。
她真的不知道太子想要如何了,每想一点对于她都是一种折磨。
萧冷雨不知不觉之间落下了眼泪,她伸手抹掉,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她抬头仰望屋顶,想让眼泪停止,嘴角带着笑,心里却一片苦涩。
太子啊太子,这究竟算什么?一直冷落我不好吗?断了我的念想不好吗?你不救我不就好了吗?一棍子一颗糖,太子你有本事啊!
直到如今,她都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吗,他突然的冷落,这算什么。
心好像被人用手篡住了一样,不受自己控制,那种无力真的很不舒服。
萧冷雨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
借着醉意,萧冷雨竟是再次鼓起了勇气,跑到了太子的帐篷。
“参见公主殿下。”下人规矩的行礼,却作势把她拦下来,毕竟这长公主与他们主子这几天那冷淡至极的关系他们也是知道的。
“呵。”萧冷雨冷笑,这看门的奴才都敢看她了,这太子是多不喜她啊。
“让开。”萧冷雨冷道,“不过是个奴才,倒是胆大包天敢拦主子的路了。”
“不敢。”下人笑道,退下,倒是他自己想插了,主子的浑水他一个下人何必非要去蹚。
太子看见萧冷雨的到来,有些意外,这早上才走,晚上又来了。
“崇敏公主深夜到访可有何事?”太子看着萧冷雨疏离客气的说。
等萧冷雨离他近了,他才闻到萦绕在萧冷雨身上的酒气,不由的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气萧冷雨不爱惜自己,竟然喝了那么多的酒。
萧冷雨看着皱眉的太子,心中一片凄寒,如今,她来找他都让他不悦了吗?
“公主所来何事,不要半夜扰了人清梦。”太子看萧冷雨如此,本想要关心的语气,说出口,倒是完全变了样子。
“呵,”萧冷雨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今夜,我来这便是想请太子殿下为我解答几个问题。”
“我的荣幸。”太子看着萧冷雨的笑,有些不舒服。
“我想问,我究竟是什么?”萧冷雨看着太子,双眼微微无神,极其冷静的问。
太子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是天启的崇敏公主,这算是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萧冷雨看着太子那平静的面容,说到,他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
“你问的不是这个,那还是什么?”太子双眸一暗,装傻说道。
“好!好!好!”萧冷雨连说了三个好,倔强的继续问:“敢问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如何?”
“如何?”太子微笑,说的不明不白,“我想要如何,公主不是知道吗?又何必多问。”
“我不知道!”萧冷雨激动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倒是说出来啊。”
萧冷雨带着哭音的话语响起,“我不知道,太子,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如何。”
萧冷雨垂低下头,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太子一片冷然,听到萧冷雨的哭音,他的心里一片悸动,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安慰她。可是他没有,他的理智依旧在限制着他。
“你”萧冷雨突然哽咽,说不下去。
太子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几番挣扎,却最终还是说出来。
你不言他不语,两人之间余留的便是沉默。
良久,太子打破这种如同死寂般的沉默,道:“天晚了,你又喝了酒,还是早些回帐篷里歇息吧。”
萧冷雨不语,而是静静的走到太子面前,伸手抱住他,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太子的心跳声,幽幽说道:“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而如今却又是对我如此避之不及和冷漠,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如何。”
听到萧冷雨的话,太子本打算的萧冷雨推出去的手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胸膛的萧冷雨,心里煎熬。
他的手,停了下来却依旧无处安放,他心里想抱住萧冷雨,可是脑子里却告诉他不能抱。
良久,太子感受到萧冷雨呼吸平稳,叹了口气,把萧冷雨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何必呢?”太子看着萧冷雨低声呢喃道。
太子看着萧冷雨那有些微红的眼睛,即使是睡着了也未曾舒展的眉,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也是有些微许的苍白,太子的心里一阵心疼。
这声何必,是对萧冷雨说的,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说的,他们两个人又何必在纠纠缠缠的他们两个必定是敌人啊。
她哭了又如何,他心软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
看着萧冷雨脆弱的样子,太子想起了初次他们在朝堂上的针锋相对时她意气风发的样子,也想到了在他们在西征抗战时少有的温馨,更是想到萧冷雨平时坚强,像是永远打不到铁人的样子,还有现在她难得脆弱的样子。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苏倾城,不管怎么样,苏倾城才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而他也知道,苏倾城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