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排还真是事无巨细,想要反驳都无从说起。
楚慕语哑口无言,半晌认命似得长叹:“行叭行叭,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开心,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问题。”
“傻丫头,老头子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平平安安,活的长久,否则何必介绍乱七八糟的男人给你认识?”
说到这,校长师兄嘿然一笑:“对了,听介绍人说,这位备胎喜欢弱质纤纤的女孩子,你的打扮给我花点心思,衬衫牛仔裤是绝对不能再穿了。”
“是是是,我都听您的。”
楚慕语放下手机,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战爷,您真的要纡尊降贵的当我的小跟班?”
话音落下,她颇为期待的看着男人俊美的睡颜,祈祷对方已经改了主意。
男人纤长的睫颤了颤,露出一双颜色浅淡的烟灰色瞳孔,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似笑非笑的危险。
脑海中警铃大作,楚慕语献媚的帮着男人掖了掖被角,又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明白了,您接着睡,我去准备一下相亲的行头。”
说完,她不敢再看男人煞气腾腾的反应,脚底抹油的溜下大床,一路溜到更衣室里去了。
拉开所有的抽屉和衣柜,楚慕语从中扯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看起来都不符合弱质纤纤的定义。
遗憾的放下那些符合她品味的衣服,她灵机一动的跑去隔壁,敲了敲墨果儿的房门。
昨天夜里,墨果儿的魅力落空,自尊心大大受挫,还一气之下扭伤了脚踝。
所以,她顶着大熊猫似的黑眼圈前来开门,又在看清楚慕语的一瞬间,想都不想的准备关门。
“大小姐,干嘛这样对待我?”
依稀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楚慕语抬手按住房门。
轻而易举的胜过墨果儿的力气,笑眯眯的硬是挤进了房间里。
“楚慕语!”墨果儿气得跳脚,脚尖落在地上疼的皱了皱眉头,一心想把楚慕语这个扫把星赶走:“谁准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别这么冷淡嘛,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可以借给我的衣服。”怡然自得的在沙发上落座,楚慕语的目光落在墨果儿红肿的脚踝上,“借我衣服,我送你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
“谁要你的东西……”墨果儿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怔了怔:“你要借我的衣服?”
楚慕语乖巧的点头:“没错。”
墨果儿愕然的眨了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衣着简约的楚慕语,不可思议的问:“你发什么疯?”
从小到大,作为墨家唯一的女儿,她时常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漂亮裙子。
而楚慕语的穿着则普通多了,墨果儿还记得小时候经常穿着新裙子去她面前炫耀,对方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对裙子完全无感。
所以……
难道是楚慕语改了战术,打算卖弄风情去勾引她的哥哥?
淡定自若的接受着墨果儿的审视,楚慕语漫不经心的说:“我今天有个约会,准备换个风格而已。”
“约会?”墨果儿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双手叉腰的不爽道:“白费心思,不管你穿什么,我哥都不会喜欢你的!”
这是她时常用来打击楚慕语的口头禅,唯独这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
毕竟沈千娇给她安排了新的任务,要是楚慕语在这个时候突然放弃了墨云端……
“放心,我又不是和墨云端约会。”
好笑的看着墨果儿突然纠结的神情,楚慕语打断她的沉思,懒洋洋的继续说:“随便来一条裙子就好,不要太艳丽的,浅色系的那种。”
墨果儿心中有鬼,眼神复杂的看了楚慕语一眼,真的去行李箱里给她找起裙子来。
顺便,装做若无其事的问:“和你约会,哪个男人这么倒霉?”
“大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管?”
楚慕语单手撑着脸颊,看墨果儿变戏法似得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大堆还未拆掉标签的新裙子,指着其中白色的一件:“就它了!”
“这可是香奈儿上个月的新款!”依依不舍的把它拿出来,墨果儿一脸不爽的丢过去:“给你穿真是浪费了!”
“谢了,大小姐。”
早就习惯了和墨果儿的相处模式,楚慕语抬手接住这条轻飘飘的裙子,不以为意的准备离开。
在她身后,墨果儿踌躇的咬了咬唇,“楚慕语,你不喜欢我哥哥了?”
楚慕语恍若未闻,把墨果儿和她的问题统统抛在身后,溜溜达达的回了自己的衣帽间。
这条裙子在行李箱里受尽委屈,想要穿着它出门,还得请娃娃帮忙打理一番。
站在镜子前换好衣服,楚慕语揽镜自照,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微妙。
由于她比墨果儿高了五厘米左右,这条及膝的小裙子穿在她身上,裙摆的高度随之上调,平白添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再加上这弱质纤纤的白色……
想着会不会是没有拉上拉链的缘故,楚慕语拢着裙子回到卧室,抓住了刚刚洗漱完毕的战擎渊。
“战爷,帮个忙!”
背对着男人转过身去,楚慕语感受到男人微凉的指尖蹭过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等着拉链拉好,她不习惯的扯了扯裙摆,含羞带怯的朝着战爷抛了个媚眼:“怎么样,是不是很弱质纤纤?”
战擎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条裙子对于楚慕语来说,太过合身了一些。
纤毫毕现的勾勒出她不赢一握的纤腰,往下是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洁白的脚丫踩在小黄鸭的拖鞋里,恰到好处的融合了妩媚与清纯的极致。
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简直是在考验他身为男人的自控力。
“楚楚。”
意味深长的唤她的名字,战擎渊不假思索的命令:“换掉它。”
楚慕语一头雾水,低眸瞧了瞧焕然一新的自己。
“战爷,真的不好看?”
“好看。”
战擎渊菲薄的唇角勾起,霸道又不讲理的说:“所以,我要留着一个人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