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糖离去的身影,陈子栋莫名的有一种挫败感。
是他做错了吗?苏糖其实,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堪,她从来都是纯洁的?
可,那时候他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有吻痕,难道那东西也能假吗?陈子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里矛盾着,挣扎着,最后还是敌不过懊悔和痛苦,拿起了电话,道,“帮我查一下苏糖这几年的详细资料,具体到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对……”
挂下电话,他抬眸,看到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走来,他收起心中的烦恼,迎了上去,“离儿,雨儿,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小雨扑进陈子栋怀里撒娇,“子栋,好累啊,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玩,就更好玩了。”
刘欣离掩嘴笑道,“是啊,姐夫,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姐姐整天都想着你呢。”
陈子栋轻轻推开了小雨,道,“没办法,我刚回国,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我理解,我都理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心疼你,每天都这么忙,有没有注意好好休息呢?”小雨抱着他的手臂,靠在她怀里一脸关心的问。
陈子栋点头,“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会多注意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刘欣离没有回家,陈子栋将她送去了街市,准备送小雨回去,却见副驾驶上的小雨一脸笑容,“子栋,今晚我们去别墅住好不好?”
陈子栋看着小雨满是期待的脸,干咳两声,“今晚恐怕不行,一会还要回公司加班。”
那你总要休息吧?我等你就是了……”小雨继续撒娇。
“雨儿,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出去玩了两天,不回去的话伯父伯母会担心。”陈子栋刻意转移话题。
小雨撇撇嘴,虽然不满陈子栋的回答,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只能点点头妥协。
……
苏糖直接坐公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只是,刚上楼来到门前,看着自己屋子那敞开的大门和里面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糖彻底的傻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糖的第一个感觉是,她家被打劫了!
可是,她明明很久都没回来了,要不是叶瑾不在,今天她都不会回来,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谁这么不起眼跑到这儿来打劫?
苏糖站在房门口,看着原本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屋子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满是惊讶和愤怒,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哎呀,苏糖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就在苏糖一脸呆愣的站在房门口看着屋子里的画面发呆的时候,房东陈婶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屋子,一脸心痛和惊慌,“苏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天啊,你刚搬出去没多久,就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你,一个个来势汹汹的,可把整栋楼的人都给吓着了……”
苏糖蹙眉,看着陈婶紧张的样子,道,“一群人?都是些什么人?”
陈婶道,“一个个长得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似乎是哪里的小混混,一进来就问你的屋子在哪里,楼下的小孩子被吓着了,就指了路,谁知道他们来了找不到你,就闯进去动手了,当真是吓人……”
苏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前几天才经历了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这一切不会是偶然,可是,到底是什么要对付她呢?对付她的理由是什么?因为她是叶瑾的妻子?
苏糖的手因为紧张,仅仅的握成了拳头,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到苏糖这样子,陈婶多少有些心疼,道,“苏糖啊,你也别太难过了,所幸你不在这儿,否则,要是那些人找到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完,陈婶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对了,苏糖,你还是先离开这儿吧,万一那些人去而复返又回来找你可怎么办?天哪,那四五个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应付的来呢?要是被找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糖知道陈婶是在关心她,听到陈婶的话,苏糖也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这里的小公寓已经暴露了,不管对方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否则,真的会跟陈婶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当初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这才住了大半年,如今要搬家,她能去哪里?
苏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跟叶瑾有直接关系,可她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活,注定不会平静了。
抬眼看了看自己那被折腾的凌乱不堪的屋子,苏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管是谁弄的,别被她知道,否则,她一定,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苏糖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也绝对不是谁都可以这般欺负的!苏糖咬着嘴唇,眼中一片决绝。
耳边又想起陈婶的话,“苏糖,别想这么多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担心你啊……”
苏糖回过神,觉得陈婶说的话不无道理。
可是,这里的房租她已经交了三个月的,上次发的工,在自己的一串吃喝拉撒睡后,早就所剩无几。
而且,江城这地方寸土寸金,想要租一套安全而又平价的房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糖犹豫着,抬眸看到陈婶那一脸担忧的表情,也不知她是担忧她多一点,还是担忧那些人会再次找来,吓坏这里的人多一点。
可不管怎么样,苏糖知道,她暂时需要出去避一避。
这么想着,苏糖点头,“谢谢你陈婶,那我暂时离开一阵子吧,这里……”
“哎,没事,等这事儿过去了,你再回来住就好了,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来,我帮你一起收拾一下屋子。”陈婶热情的拉着她微凉的手,走进了那被弄得一团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