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璞西装革履,他的皮肤很白,鼻梁高挺,长相尊贵,拥有与身俱来的优越距离感,是目光汇聚的焦点。
一名明艳的女人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俨然一对恋人,与他共同出席。敬舒在报纸上看到过,这女人是蔡家老爷子的私生女,前些日子被接回蔡家,名叫蔡绮玉。
“这么快就换女人了?”
“不会吧?”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都听说蔡家接回了一个私生女,却没听说这女人跟宋司璞有一腿?真的假的?那个除了闵敬舒之外,再没有过任何绯闻的无情“印钞机”居然有别的女人了?
要知道,作为全国首富的宋氏家族继承人,宋司璞拥有太多太多的光环在身,高学历,高素养,高颜值,零绯闻。闵家出事,未婚妻闵敬舒丑闻缠身下落不明以后,宋司璞沉寂许久。
他是精英中的精英。
懂得权衡利弊,独善其身。
怎么会看上一个私生女?应该只是宴会女伴儿吧?
窃窃私语缠绕在耳边。
“伪君子。”敬舒温良的目光冰冷下去。
许是心中翻滚的恨意太过浓烈,只听咔嚓一声,她居然徒手将握着的玻璃杯捏碎,玻璃碎片扎进了掌心,刺骨的痛楚不及心头万分之一。
“小姐……你的手……”有女嘉宾注意到她,惊恐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引来了大片的视线,宋司璞转脸向敬舒的方向看来。
助理凑近宋司璞身边,低声说,“宋总,她就是您让我调查过的纪禅,是纪氏旗下珠宝公司的小职员,跟纪临江的关系很暧昧。”
“怎么会,她……”看到敬舒脸的那一刻,蔡绮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恐惧地看向宋司璞,捕捉到宋司璞眼底隐匿的愤怒,还有一丝克制的占有欲。
察觉到宋司璞的目光,敬舒低头,看了眼手掌的伤口,再抬头,她冲服务员温良的笑道:“不好意思,水杯不小心碰碎了,你们这里有医用消毒水吗?”
“小姐,不用去医院吗?”服务生问。
“不用,一两个小伤口犯不着。”敬舒微笑。
服务生说,“您跟我来,我们有急救药箱。”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一楼大厅的安保室走去,议论声缠绕了耳边,皆是惊叹她的美貌。
经过宋司璞身边时,她不动声色,如从不相识,像是被伤口疼哭的姑娘,温良又淡然。
蔡绮玉脸上浮起嫉恨的神情,借口去卫生间,跟随敬舒离开。
宋司璞向助理微微偏了下头,助理急忙跟了上去。
敬舒来到安保室,酒店里懂急救知识的人前来为她包扎伤口,敬舒坐在沙发上,脸色很苍白。
“小姐,很疼吗?”工作人员问,“还是去医院吧。”
敬舒摇头,“只有两个小伤口,去了也是这么处理,我还有工作在身。”
伤口包扎好后,她去卫生间补了妆,打算回到慈善拍卖现场时,蔡绮玉环胸站在门口,透过镜子恐惧得盯着她的脸。
“麻烦您让让。”敬舒微笑。
蔡绮玉垂眸,看着艳红似血的指甲,轻轻吹了吹,“开个价吧。”
敬舒凝神,“什么?”
蔡绮玉翻来覆去看自己的美甲,百看不厌似的,“要多少钱你才会从司璞的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