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一头雾水,“有什么特殊意义?”
蔡绮玉简短地说,“哎呀,我不能说,反正司璞哥哥很珍视穿白裙子的女人,那个纪禅想模仿别人。”
秦妍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告诉你呀,一个人对自己珍视的东西是很苛刻的,他容不得别人掺假,所以越是掺假的东西,他只会越厌恶。”
“什么意思?”蔡绮玉问。
秦妍说,“弄坏弄脏那条白裙子不就好了?”
蔡绮玉愣了许久,恍然大悟,她那里保留了姐姐最喜欢的一条白裙子,如果这条白裙子被人玷污了,司璞哥哥肯定会生气,“怎么玷污呢?浇上大粪行不行?”
“我举个例子,原配珍视的衣服,若是穿在小三身上,算不算玷污?”
另一边,敬舒几乎将新上市的白裙子都扫了一波,她对衣服的品质要求很高,或许她不喜欢素白色,总觉得这样的色调太单一,让人有视觉压迫感,挑来挑去都没有喜欢的款式。
她坐在大牌柜台前的椅子上休息,戴着墨镜,烈焰红唇,一如既往的妆容精致,让她素颜不如杀了她,素颜对她来说,就像是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
距离宋司璞过生日,还有三天。
距离敬舒过生日,也还有三天。
宋司璞永远都不会知道,闵敬舒跟他同一天生日。
诚叔带着帽子跟在她身边,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他疑惑,“纪小姐,为什么要把家里的衣服鞋子包包都锁起来,又出来买这些衣服呢?”
“家里的那些衣服宋司璞不喜欢,我穿了还有什么意义。”敬舒仰头靠在椅子上,看着商场万灯镶嵌的天花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取得了他的信任,但无法走进他心里,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如果只靠一张脸,只能获得宋司璞的关注,却撩拨不了这个坚硬如顽石的男人。
她不把自己变成陆瑾乔,是无法触动他的内心世界的。
“还要再往前走一步。”敬舒说。
诚叔听的一头雾水。
“这件裙子,好像是陆小姐最爱的款。”耳边传来柜台小姐私语声,“陆小姐好久没来过了。”
敬舒转脸看去。
便看见旁边的橱窗里,两名柜员拎着一件白色裙子,“只有陆小姐才能穿出那个味儿。”
敬舒看了眼这家的牌子,陆小姐?陆瑾乔?她光顾过这家店?不是说陆瑾乔不喜欢大牌吗?她说,“诚叔,你去问问,他们口中的陆小姐是谁?这条裙子卖不卖?”
诚叔走进那家店,简单交流几句,便把裙子买了下来,来到椅子前对敬舒说,“陆小姐是一个叫做陆瑾乔的女人,她们说这条裙子,是陆小姐最爱的款式。”
敬舒拨下墨镜,拎过那条裙子看了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是一条旧裙子,不是牌子货,“怎么是旧的,跟她们家的牌子也不一样。”
诚叔说,“她们说这是她们家专门为陆小姐设计的,陆小姐不喜欢LOGO,设计的时候便把LOGO去掉了,这条衣服的设计理念便是折旧感。”
这件裙子拎在手中反复看,上面有烟头的洞,有泛黄的洗衣液痕迹,有褶皱的波澜,故意设计成这样的?敬舒十分不喜欢这么陈旧的款,亦不喜欢这个设计。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略带狐疑地看了眼那两名柜员,拎着衣服打道回府了。